姜何很多次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走过这段罕有人迹的回家的路。路上的行人或成群,边走边谈笑生风;或形单影只,在一整天的疲于奔命后,累得连眨眼的速度都变慢。
总之,没有人真的在意擦身而过的人的生活,也没有人有心思和面熟却不知道名字的邻居打招呼。
姜何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路。这样安静地,自己一个人,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或许适应之后就也谈不上孤独了,只是很平静,很习惯性。
可这晚,在姜何如往常一样,一个人关灯锁店门的时候,肩膀上蓦然传来一声很长、很真情实感的哈欠声。
“老板,下班啦?”辛久的声音随即响起。
这个意料之外的声音让姜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出于社交礼貌,姜何回话的时候时候想看着辛久,却因为位置的原因看不到。姜何只好伸手把辛久抓在掌心,然后摆在自己身前。
“对。今天辛苦了。”姜何冲手心里的小禾鼠很礼貌地笑了一下。
已经把人家取下来了,好像也不太好再放回去。所以即便有些不适应,姜何还是保持着这个掌心向上的姿势,往回家的方向继续走了。
辛久倒是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两个住得近(住在一起)的人一起下班走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辛久仗着晚上路上人少,也没什么顾忌,非常自如地就跟姜何说起话来:
“老板,你今早没去运动诶。”
姜何简单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今天还是姜何第一次产生作为老板的“剥削”欲望。本以为已经很隐蔽了,却忽然被辛久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一时间有点心虚。
不过辛久好像没别的意思,又接着很单纯地问:
“那你今天晚上要去吗?”
姜何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手心里的小禾鼠,又很快地回归平视,很轻地说:
“不去了。今天有点累,想洗个澡早点休息。”
说完之后,姜何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很郑重地低下头看着辛久:
“对了,你不用洗澡的吗?你变成禾鼠之后皮肤也会出油的吧?我买了仓鼠浴沙,你需要用吗?还是你自己舔毛就可以?其实我一直挺好奇,舔毛应该也舔不到所有位置吧?那算‘洗’干净了吗?”
辛久听完,“咯咯”地笑了,反问姜何:
“没洗干净又怎么样?不是照样让我在你衣服头发和手上爬了一天?你没发现,自从你知道我是谁之后,你再碰我的时候都没有衬纸巾了吗?”
姜何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连捧着辛久的手掌也僵硬了一瞬。
姜何的反应辛久感受得极清楚。毕竟现在他的命都在姜何一念之间,辛久也不敢再逗他,一本正经地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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