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浚狠下心决绝的转过身望着帐篷顶,身为将军,他的眼泪不能掉下来被人看到。
“我是天朝的将领,生是天朝的人,死是天朝的鬼。我们从此……一别两宽。”
程青青闻言,忍住了那翻腾上涌的心酸,用衣袖擦擦眼泪,故作潇洒的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好好好!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和离书我写好了会差人给你送来!别担心我会赖着你!”
说罢,程青青掀开门帘,走出帐外,径直朝一旁拴着的两匹马走去,就在她解绳子的时候。
李文澜在程青青旁边他,狗狗祟祟小声说道:
“郡主!郡主大人!你真的要和拓跋将军掰了吗?你再考虑考虑吧!拓跋将军对你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比我强多了!”
程青青自嘲的笑了笑,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给了李文澜,对他说道:
“行了!别废话了!拓跋浚哪有你对我好啊!你给我吃了那么多毒药!我可感激你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毒又要发了!你他娘的为什么出门不带解药!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给你解毒!你给我解毒!…………”
程青青絮絮叨叨的上了马,对着李文澜说个不停,似乎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心不会那么痛。
拓跋浚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她和李文澜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远处又传来了他们的打闹声。
“好你个老六李文澜!你压根没想给我解毒!来之前想跟我同归于尽是吧!你别跑!看我不抽死你!”
说罢,挥舞着马鞭就想给李文澜打个屁股开花。
“郡主!郡主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回程府给你配解药!咱们快快的赶路!越快越好!”
李文澜慌忙逃窜拒绝了屁股开花。
阳光下,程青青一袭红衣骑着马追着慌忙躲避的李文澜,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消失在了茫茫戈壁中。
拓跋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痛苦和遗憾,青青她可真没心没肺啊!跟我一别两宽了还跟没事人一样,看来从前种种皆是我自作多情的错付了。
待程青青和李文澜奔跑一段距离后,两个人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李文澜见程青青许久都没有说话,便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郡主大人!咱们现在该往哪里走啊?你有带地图吗?郡主大人?”李文澜见程青青还是没有反应,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郡主?你说话呀!”
这时,程青青缓缓转过脸来,李文澜这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着。此刻被李文澜识破,她也不再忍耐,索性放声大哭起来!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哇……拓跋浚!他!他跟我说一别两宽了……呜哇……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呜哇……”程青青的哭声让人心碎。
李文澜从未见过女人如此痛哭流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郡主大人,您别难过了!也许拓跋将军只是一时冲动说出的气话!您又何必放在心上呢!说不定过几天你们就会和好如初了!”
程青青红肿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李文澜,带着哭腔问道:“真的吗?你觉得他还会回来找我吗?”
李文澜拍拍胸脯,打包票保证。
“比真金还真!”
程青青见状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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