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有追求了!”那姑娘赞扬道,“很羡慕你们,我马上把详细地址告诉你们!”
按照那姑娘的话,当天下午,李浩屿就与温琴乘车到了一个叫古月村的村庄。
古月村靠近飞天河。整个村子只有三四十户人家,人口约二百来人。他们零散地居在河边的沙地上。通往它的公路坑坑洼洼,极其难走。据说,在抗战时期,这里遭受过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
毫无疑问,这里是最偏僻的农村,家家户户都靠种地过日子。当然,在农闲时,他们也可以去飞天河打渔。将打到的鱼拿到“提孜”县去卖,以此来补贴家用。
傍晚时分,李浩屿与温琴住进了古月村唯一一家旅馆。说它是旅馆,其实又不像。因为它既没有招牌,又没有政府发放的营业证;说它不是旅馆,但凡外地人找来,房主人又会给他们开房,让其居住。价格不低廉,五元钱住一晚。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根又脏又黑的小木凳。另外,墙角放着一把水壶。
店主人是个佝偻老头儿,一张皱皱巴巴的脸上密布着麻子,削尖的嘴角上翘着几根黑白相间的鼠须,身穿一件又脏又旧的灰布长衫,上面已经被老鼠咬出了几个洞,一字排开着。咋一看,既猥琐又奸滑。
李浩屿想到只住一晚上,所以没砍价。晚上,老头儿提来两壶开水,叫他们洗脚后休息,然后就“登登登”地下楼去了。
李浩屿的房间靠近过道,温琴睡在里面一间。当他们把煤油灯吹灭后准备入睡时,外面的楼梯突然传来了“登登登”的声音。原来是老头儿怕他们饿着,送来了几个烧洋芋。
李浩屿赶紧擦火柴重新点燃煤油灯。那老头儿端着装有几个黑糊糊东西的簸箕走进房中。很快,温琴也穿好衣服过来了。
李浩屿根本没有食欲,一副恹恹欲睡之态。温琴的胆子很大,她接过簸箕,将其在空中奋力巅箥了十几下。顿时,只见地上散下一层黑灰,簸箕里的洋芋却瞬间露出了白生生的肉体。有的还露出了诱人的金黄色。
袅袅腾起的香气在屋里开始弥漫,让人垂涏欲滴。
温琴拿起一个洋芋,在手中掂了掂,然后递给李浩屿。李浩屿看了老头儿一眼,见他眼睛里充满着愉悦之色,没有恶意,便接了过去。
“好本领!”老头儿竖着大拇指对温琴夸奖道,“在‘提孜’县的七村八社都难找你这样好身手的人!”
“老人家过奖了!”温琴谦虚地说。接着,她顺手又拿起一个,递给了老头儿。老头儿微眯着双眼,乐哈哈地接过去了。
李浩屿心窦暗生疑虑:这老头儿这么晚了还没睡意,到房间里来瞎磨蹭干嘛?难道有什么歹意?他开始警觉起来。
老头儿一边美滋滋地啃着洋芋,一边用眼睛观察着李浩屿与温琴的脸色。
此时的温琴也警觉起来,手中拿着洋芋,就是不吃。
隔了一会,老头儿张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干瘪嘴巴,轻声问:“你们两个年轻人,来古月村的目的是去芊于村吧?”
李浩屿与温琴对望了一阵,揣测不出老头儿问话的目的才大着胆子回答:“对呀,老人家是如何看出来的?”
老头儿用瘦得像竹枝似的手摸了一下嘴角上的鼠须,得意地道:“苏老头儿早就给了我信息,不然我也不会留你们在这里居住!”
“苏老头?”温琴反应很快,问,“是不是县城书店里那位小姐姐的爸爸?”
“对呀!”老头儿道,“我们几十年前是战友,凡是经他介绍来的人,我都会给予最大帮助。”
“他经常给你介绍人吗?”李浩屿问。
“怎么可能?”老头儿的相貌虽然猥琐,但话说得真诚。“几十年了,他只给我介绍过几拨人,你们应该是第五拨了吧!”
说到这里,老头儿再次压低声音,做出神秘的样子:“告诉你俩也无妨,大凡要去芊于村的,都必需由我答应,否则别想去,因为只有我知道进那个村的秘密入口。”
“哦。”李浩屿与温琴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老头儿继续道:“芊于村不是人人都可以出入的地方,那里发生过激烈战斗,牺牲了许许多多同胞,他们都是华夏好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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