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就是任性,住个院,弄的像外国元首访问”
“爵爷好帅”
“有钱就是任性好吧,不然那么多钱怎么花。”
各种酸,各种调侃,小小的医疗室,俨然成为了大爷儿大妈聊天的小公园。
宋朝病房门虚掩着,透过门上的玻璃,室内一对男女,女的娇柔,男的斯文。宋朝手指搬开木头时上受了伤,木刺与泥沙塞满指甲的缝承,杜学智小心翼翼剪去多余的指甲,用棉棒一点点沾去指甲缝中的脏东西。
有时用力不当,碰到她手上的伤口,宋朝忍痛默不出声,身体轻轻颤动,相爱九年,杜学智了解她每一个小动作。心中范酸,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阳光在他们的身上晕开,谁也没有说话,眼中的对方成为各自的唯一。
“老公,你瘦了。”杜学智的双腮明显凹下去一块
“老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这一次的心都快吓出来”
绑匪绑了人,却不勒索赎金,这五天杜学智在恐惧与希望中挣扎,几乎将自己逼到疯磨的边缘。
“我不是没事,全头全尾的回来了,老人不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不需要你大富大贵,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到了七十岁、一百岁还能为你剪指甲”
宋朝柔柔的笑着,她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爱过了的人才能明白,只有平淡,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外面是些什么人?”
权少顷不是她这种平民百姓可以招惹的,杜学智赶到之前,有一名秘书模样的人送来一篮子水果,字里行间满是关心,宋朝还是从他的话外之音听出来,权家不希望权少顷被绑的消息外泄。
“那不是我们能关心的。”
老公,她竟然称呼那个男人老公。俩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由门的缝隙传出来,权少顷已听不到任何声音。心中被愤怒填满,这个女人胆敢欺骗,好,很好,权少顷最恨背判,双眼如淬了毒,
宋朝忽觉一阵寒意,暗处有什么盯着他们,抬起头望向虚掩的病房门,门外空无一人。
杜妈妈由洗手间出来,见到便是这般情景,杀气腾腾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身后的男人禁如寒蝉。她的膝盖发软,若不是一行人只是在她面前匆匆走过,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膝跪下了。
“那就是爵爷,气势好吓人
“差一点,我就跪了。”
背后传来俩名护士的叽叽喳喳
“听说爵爷,那方面很强”
“不要瞎想了,没看到三号病房的女病人,来的时候出气多入气少,全身就穿了条内衣。听说是直升机从大山里运过来的,有钱人都很变态,想死,你尽管去扑好了……”
三号病房,那不就是宋朝的病房,其它的话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自家儿媳,衣衫不整与一个男人在大山里待了几天几夜。捏紧拳头,极力压下心头怒火,换成在村里她早就冲上去,质问宋朝不守妇道。
杜妈妈虽是个乡下人,脑袋却不空临行之前,专程到镇子中质询律师,夫妻双方在婚姻存续其期,有证据证明一方因出轨,导致双方婚姻破裂,将不分或少分婚内财产。
什么叫证据,捉贼捉脏,捉奸在床,宋妈妈很快平静下来,若宋朝真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不信抓不到把柄。
权少顷双眼腥红回到自己的病房,命令权一调出宋朝的资料,等待的时间,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一口气砸光了病房内所有东西。
宋朝背景很简单,只有薄薄的两张纸,权少顷被绑的时候,岩石将她的背景查了个底掉,权一只是出去打了个电话,宋朝的资料就交到权少顷的手中。
她与杜学智,相恋四年,结婚五年,夫妻感情很好,唯一缺憾就是没有孩子,难怪问及她的心愿,她的回答是……
误会解开,权少顷的心情没有好上一分,活了三十年,唯一次想对一个人好,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其它人。
没有人让他痛苦后仍然活着,更没有人能令他隐忍不发。心中一遍遍重复宋朝的名字,掌心的伤口开裂,血染红白色纱布。
“家主……”
这个样子的权少顷,权一从来没有见过,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用尽全力去隐忍痛苦。权少顷注定是活在金字塔顶层的男人,谁能让他痛,又是谁能让这位王者隐忍。
“安排一下我要出院。”
宋朝,念在多次舍身相救的份上,权少顷决定放手。手中两张打印纸沾染上流淌的鲜血,轻轻一抛,两只蝶翅轻轻飞舞,最后徐徐落在地面。
轮椅的轮子碾过纸上宋朝的照片,女人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否则别怪我控制不做心中的那只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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