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顷从宋朝的病房出来,转身进入隔壁的另一间病房,权朔将宋朝交给他后,就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不眠不休从帝都追杀到青府,铁打的身躯也受不了,医生给他做了全身的检查,权朔只是体力透支,那么强度轮番战斗,他竟然毫发无伤。
权少顷进来之前他已经醒了,见到来人,立刻从床上翻了下来,单膝跪在他脚边。在自己的职责期间,宋朝被人绑走,权朔万分自责,此时跪在了权少顷的脚边有请罪的意味。
权朔一身忠肝义胆,是难得的忠烈汉子,他用这一路杀戮为自己正了名,也让权少顷看到了他对宋朝的忠心。
“她没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
听到宋朝和肚子里面的孩子安然无恙,权朔的心放了下来,他的感情很直接,宋朝予他有再造之恩,他用粉身碎骨相报。
他忠的是宋朝这个人,不是权少顷下达的命令,权家表面看着很团结,里面暗争不断。宋朝这位新晋的当家主母,没有在大世族里面生活过,不知里面的明争暗斗,权少顷又不可能时常陪伴在她的身边,权朔这般忠心护主之人,便是十分的难得。
权少顷从他面前走过,并没有让他站起来,裤角擦过权朔的脸颊,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次宋朝被绑,你也是当事人之一,可想过通差为何能在层层保护之下,将人绑走。”
“是属下失职”权朔低下头
“爷要听真话。”
权朔沉思许久后开口“星爵酒店的安保十分严密,从内到外分为三组,通差能在严密的保护下将人截走,并且一路畅通的逃回T国,必定暗中有人相助,我怀疑……”
“怀疑什么?”
权少顷扭身看向他的头顶,大家族最忌讳自相残杀,权朔思索良久后开口说道。
“这里有内鬼,并且在权家级别不低,可以操控酒店,航空,边防多方势力,这个人现在或者曾经身居要职。”
与宋朝有仇,在权家位份很高,曾经身居要职,这个人是谁呼之欲出。
“你可惧他身居要职?”
“权朔心中只有族训成规,没有王权亲贵。”
“不怕他打击报复么?”权少顷再次追问
“生为权家尽忠,死后是权家的忠魂,个人得失荣辱,早被我抛到九霄云外。”
权少顷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记住你忠的是我权少顷的权家,而爷要你此后效忠的只有一人。”
权朔当然知道权少顷话中所指,两人未结婚的时候,他就将自己派给宋朝,她才是自己一生要效忠的人。
“接着”
权少顷的指间弹出一物,权朔伸手一接,一枚玄铁戒指躺在他的手中。这枚戒指是权家刑堂掌堂的信物,拥有它,便可代祖宗行事,惩戒族内犯了错的族人。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权家新一任的刑堂掌堂,而你接任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清理门户。”
今天是权家三房老太爷的八十岁寿辰,人生七十古来稀,八十岁算得上高寿了。三叔公别看到了朝杖之年,身体硬朗什么毛病都没有,再活个二十年都不是问题。
人逢喜事精神爽,害了自己孙子一家的女人,也遭到了报应,一大一小很可能都要命丧青府,大仇得报又逢大喜,双喜临门他能不高兴么。
三叔公这次寿宴在自己的府邸举行,有人喜欢依山而建的幽静,有人喜欢四合院的人气,三叔公执柄半生,更喜欢帝都中心区的繁华。
他的大宅建在闹市区,原是一间公使馆,被三叔公看中后买了下来,经过大肆的改建,变成了现在富丽堂皇的帝府7号院。
为了他的大寿,别墅里张灯结彩,三叔公很早就发出了邀请函,因为他的寿辰与权少顷婚期很近,被邀的客人就想参加完他的寿宴,再现参加权少顷的婚礼。
谁也没有想到婚礼前新娘子被绑走了,这条消息在坊间炸开了锅,各种猜测议论纷纷。所有人都以为三叔公的寿宴也会取消,没有想到寿宴毫不受影响,声势还比以往更加大。
那些来参加权少顷婚礼的客人,全都收到了邀请函,本着不能白来一趟的想法,尽数参加了他的寿宴。
因为参加的人数众多,院里的空间严重不够用,调用府前的街道,用来停置那些来参加寿宴人的车子。
晚上七点,寿宴没有正式开始,来参加的客人已经来了半数以上,三五成群聊着天,谈论最多的就是关于权家的事情。
“这侄孙媳妇都让人给绑了,生死不知,这位老爷子还有心情办寿宴?”
坊间一直有三房与大房不和的消息,当年权少顷的爷爷越过儿子一辈,直接将家主之位交给了刚成年的孙子,以三叔公为首的人反应十分激烈。
“这叫冲喜,万一人家孙媳妇平安回来了呢?”
说的人似乎在替三房说话,略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不可能,哪有老辈给小辈冲喜的道理。
其它人相视一笑,知道那人话中带刺,却也没有戳破。大世族表面一团和气,背后的明争暗斗,比那狗血宫斗剧还要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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