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肌肉紧绷,身形如同黑色的岩石一般,黑宝石般的瞳仁目不斜视地盯着斜对面的张漾看。
对方坐在微弱的灯光下,无法聚集的目光涣散,极为无力,只是在看向他,但不知道在看那里。
与其说是对视,倒不如是张漾单方面的发呆。
景年眼珠子在二人见左右乱转,识相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十秒的对视很快结束,在一场无人知晓的过往中,盛京跟张漾简直就像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宴会结束,景年亲自将张漾送回别墅。
一是觉得张漾状态不是很好,自从傍晚左右开始;二是总觉得他有点发抖,似乎是在恐惧什么。
“你放心,盛京已经走了,策舟送他走的。”景年推搡着他:“小同志,别想那么多,快去睡觉吧熬夜会秃头!”
虽然他不知道这俩人之间的事情,但也能从盛京在宴会上那黏在张漾身上扒都扒不下来的眼神里隐约感觉得到,这又是一场负心汉与痴情汉的追逐游戏。
别墅四下寂静,夜虫长鸣,天空黑压压不见一点星光,鼻尖萦绕着腥臭潮湿气。
张漾目送景年走远后,转身进屋关闭那扇沉木雕花后门。
“咚”!
一声闷响,门板外面多出一道阻力来,渐渐压进,张漾双手拧着门把被迫敞开门。
张漾心跳骤然一顿,只见夜色中,盛京站在第二级台阶,半躬着腰。
“盛——”
“京”字还没脱口而出,一束吐着露珠的黄色玫瑰花便杵在眼前。
盛京黑的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幽幽发着亮光。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半年里,你有没有想我?”
他的声音低哑,在安静的夜色中极为清晰,张漾脑子嗡嗡响,拔腿转身就跑。
一个病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在部队经过严酷训练过的盛京?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拦腰抱住,大步流星地扛到二楼阳台,不由分说地将人锢在摇椅里。
他则是两腿弯曲跨坐在张漾的身上,那两条细弱的手腕抵着他炽热的胸膛,健硕的身体微微一压,连同那两条挣扎的手臂与抗拒一齐抱在怀里。
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将人严严实实地圈在怀里。滚烫的呼吸铺洒在张漾雪白的脖侧。
盛京粗喘着气,恶狠狠道:“跑?你还想往哪跑?老子找了你半年,你见着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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