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稍有大意,一提身边“尊神刀”,挡住大部分空中怒舞的木屑。而铁面人的长枪,已如蛟龙闹海,在木屑碎片里,声势惊人的刺向双腿残废的师父。
窗扇爆炸声响起,“七星北斗,兵临城下”仰面看时,所能见的尽是枪风寒影,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座旁的慕容野驴,人未动,掌中精致茶杯早“嗖”地一声,挂着尖利的锐嘶,飞袭枪影中的刺客。
侍卫在旁的哥舒堡下人,身手较逊,当即被激飞的木屑射伤面部,纷纷捂着鲜血淋漓的脸目,惨叫着躲避卧倒。
武功高超的慕容野狼却没有慌乱,在兄弟茶杯出手的同时,他冷静的长袖一扬,卷住铁面人势如飞龙的枪尖下的血挡。
铁面人料不到在座之人,竟然个个身怀绝技,正要摆脱吐谷浑两大高手的联手一击,我的“尊神刀”已自背后掩来。
最佳刺杀机会已逝,以铁面人功力之高,也自知无力同时应对“慕容双雄”天衣无缝的配合,又周旋我惊神泣鬼的攻击,暗里不甘心的一叹,挺拔身形倏朝回射。
“锵!锵!锵!”
回过神来的哥舒一刀,自腰间抽出满是镶嵌珠宝的圆月弯刀,坐在轮椅上身形不动,出手就向铁面人斩出三刀,尽被对方挥枪格开,更借刀枪撞击之力,跃出窗外。
等我追出阁时,铁面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花园里茫然四顾的家丁。
哥舒一刀心有余悸的沉脸喝问道:“谁清楚这个人是谁?”
我和慕容兄弟三句不同的话,同时给出了同一个答案:
“陇西少帅!”
“诛天灭地,伏虎降龙!!”
“殷小侯!!!”
第二天早晨,练武场。
平坦宽阔的地面上,柔细的沙子,在中午温暖的阳光下,闪闪发着米黄色的光。哥舒一刀推动轮椅遛弯场外,他褐色的深邃眼睛,这时亮得比四下里兵器架上的刀枪还要夺目。
哥舒一刀残废这几年,为部落造就培养了不知多少的英秀俊杰。
老人家温柔贤惠的老妻病逝经年,部落事业和幼女小刀,几乎成为这半百老人人生中最大的精神支柱和寄托。
同时,哥舒一刀是个健壮开明的长者,他注重仪表修饰,服饰考究干净,待人接物有礼有节,即使再挑剔、再刻薄的人,也很难在他的身上,找出半点瑕疵。
午后的阳光正暖,哥舒一刀在保持应有的礼貌距离下,已对场中的我暗中观察了良久,在他的私心里,比起次徒拓跋羽的坚忍狠绝,他更欣赏首徒我的霸气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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