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娘,为什么没打电报给我们哪?我们本来就想到上野站去迎接你们的。”
“可是……”
花子母亲欲言又止,可是又说了下去:
“我们想,明子姑娘不能把花子忘了,我们去了是不是要吃闭门羹呢?”
“啊,净操没用的心哪。”
不过,花子母亲想到明子家可能很阔气,所以有些担心。当初,她从明子和达男清秀的长相就立刻断定她们有良好的教养,再从直率大方的性格也能断定准是良好家庭的孩子。可是到这里一看,这家远比想象的还更有气魄,那宅子堪称豪宅。
大理石的壁炉装饰之中,是一个巨大的煤气取暖炉,那火焰的声音,足以使人想到这家的富裕。
摆在壁炉上的座钟,是西方贵族的客厅才有的东西。
喝红花的银匙,夹点心的夹子,都是厚重的银餐具。
英国式的沉甸甸的坐椅,坐着舒适,看起来显得大方。
大花窗帘,一看就使人觉得这个家非常温暖。
在这间客厅里看明子,她不仅是个美貌的少女,从那软软的耳朵和修长的手指来看,也是一位光彩照人的女主人。
花子母亲虽然并没有感到自卑,但是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来自乡下。
可是明子对于此次花子能来东京,却是由衷的高兴。
“让花子住这儿,行吧?您不是直到站长治好病一直在这里么?”
“对,不过……”
“我们领着花子游览东京!”
花子母亲想:又聋又盲的孩子游览东京?
明子女学生式的直率天真,使花子母亲深深感动。她说:
“你这么说,也许我该真的把花子留在府上才对哪。”
“啊,大娘,你刚才说的‘也许我该真的把花子留在府上才对哪’,那就请你那么办吧。我的弟弟和我,不是受到府上热情挽留过么?”
“呶,明子姑娘。”
花子母亲有些庄重的抬起头来,说:
“我们不是因为达男在我们家住过才那么说的。我是因为明子姑娘和达男待我们亲切,才想到请你们帮个忙。并不是为了提出来商量这件事才到府上拜访而是请把这事和你父母商量一下再……”
“和我爹和我妈?……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根本用不着商量,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母亲一定高兴。”
“对不起。”
花子母亲心头沉重地低下头说:
“方才也略微提过,花子她爹好像不太好,万一有个好歹……”
“大娘,你可别吓唬人。站长啊,没那回事呢。”
“可是看病人的情况,我以为还不能不先有个思想准备。以生也这么说的。”
“严重到这个程度?”
明子也非常关心地看着花子母亲的脸。
“花子是身有三种残疾的孩子,曾求神保佑她双亲俱在而且长寿。假如一方有什么不幸,或者一方不够幸福,花子可就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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