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其他,只知道人心换人心。”回忆起与月君旭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眼眶泛红,鼻间涌起一股酸意,“父皇他明知我不是他亲生的,却是待我疼爱有加。”
月清河曾说过,母皇让人给自己种下了丝蛊,需要种蛊之人才能解掉自己的蛊。
她不知为何,在出了客栈后,一心想着要快点向母皇取得解药回去救他。
上马车之际,胸口疼得很,莫名其妙的吐出一口鲜血。
被贺兰衍扶到马车时,在东明国的那些回忆如同走马观灯在自己脑海不停地流转。
她便是记起所有的事情,记起父皇是如何将自己接到宫中,记起与月清河如何相识,更是记起与他如何相爱……
也记起他为了何时将自己送去西贺国和亲。
也想起他在皇位之际,立了皇后……
如今那位皇后还成了他的摄政王王妃……
她可以不与他一同回东明国,但是他不能死。
就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他若死了,她就真的对不起父皇那么多年对自己的疼爱了……
“难道朕这些年对你的好,就抵不过月君旭待你的?”淳于上蓠眸底掠过一抹疼意,尽量让自己以对平静地语气问她。
“母皇又何必自欺欺人,您根本就不喜欢我,您不愿意我带着回南晋国,不是因为您当年处境有多难,而是因为我那生父是您厌恶是您所恨之人,所以小的时候您待我一直都很冷淡。也只有在我生病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的温柔。您知道吗?我那时候多希望我的病一直都不会好,这样您就会一直待我很温柔了。”
淳于上蓠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
因为一开始她的确是不喜欢跟前之人,即便她小时候长得再可爱也罢。
“如今我可以不要这皇太女的身份,只求您将解药交出来,事后您觉得我已没了利用价值,我会从您面前消失,此生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
“你……”淳于上蓠神色复杂,“为何过去的事情不能让它过去,为何一定要执着那一个男人,他伤你至深,你这般为他根本就不值得。”
“我说了,我不是为了他一人,而是为了能对得起父皇。”
这一切,不过就是她的借口罢了。
淳于上蓠心生无力感,劝道:“我们母女二人才是最为亲密之人,一定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弄成这般吗?”
“父皇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你……”
俩人僵持之际,外头传来杂乱的声音。
“你们不能闯进去,这是女皇的寝宫!”
奴才的声音刚落,寝宫外头便是闯入几人,身后还围着一群南晋国的侍卫。
“清沉!”淳于倾城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她错愕地回头看去,只见他月牙白的衣衫还染着嫣红的鲜血,见自己手握发簪扎向脖子时,立即溢出一口鲜血。
那鲜血泛黑,显然是太过勉强了。
“皇兄!”她朝他飞奔而去,一把扶住他,“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李大人好好在客栈看着你吗?你为何会过来了?”
“皇兄?”他轻噙着这二字,站直了身子,强忍着体内传来的不适,“你都想起来了对吗?”
“我……”淳于倾城皱眉,急忙松开了她,“王爷这般入宫,怕是很难再回去。”
“清沉……”月清河攫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与自己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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