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哥说的那什么鸡屎糖。真的是鸡屎做的?”君珂悄悄问某人。
“我会给他机会,让他倾家荡产买松子糖的。”某人答非所问……
“少扯吧。”刘大公子一拍大腿,“陛下何许人也,当年就是在尧国,也是公主之子,盛国公爵位,怎么会住你家隔壁?”
纳兰述刚刚表情好看了点,就听见他口沫横飞地道,“他倒是住在我府邸附近,只隔一条河,陛下人是极好的,常夸我英俊,小时候他常带我去爬人家院子外的树,看花姑娘的肚兜……”
君珂“噗”地一声,前面的人不耐烦地道:“姑娘!你喷到我啦!又没看你肚兜,乐呵啥?”
君珂一脚把那流氓踢了出去……
城门前的对峙还在继续,戚真思一脸煞气,玩着手中的刀,“怎么?今天真要在这城门前大干一场?好一个京畿重军,好一个护城兵营,陛下不在,你们竟然敢私调军队,包围同僚,你们要造反吗?”
“戚统领此言差矣!”一个副将冷冷道,“御驾出巡期间,血烈军前七营领护卫京城之职,协同九城兵马司一同防卫京城治安,对于某些无端挑衅,闹市杀人,擅自纠集部属起衅闹事的疑似图谋不轨人士,有立时追捕就地格杀之责!”
“好大的帽子!”戚真思冷笑,“当真贼喊捉贼。”
“不如戚统领扣下的帽子大。”那副将冷笑,“你我何必在城门前斗嘴?九城兵马司衙门大牢见吧!”
“放肆!”铁钧忽然大步走了过来,“你是血烈哪个营的?戚统领是二品带兵统领,你一个四品副将竟然敢以下犯上!”
那副将退了一步,有点紧张,眼角一扫地上尸首,随即露出悲愤之色——被杀的将领,是他的兄弟。
他得上峰命令,不敢当真引起两军哗变,上头也没准他太过为难戚真思,但血肉亲情,不是这么容易抹杀的。
拿下戚真思,他认为天经地义。
“卑下不敢以下犯上。”他大声道,“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戚统领当街杀人,杀的还是我血烈将领,这是杀头重罪,按照大尧律法,已经是戴罪待勘之身,卑下命人拿下,何罪之有?”
“有你们这么全营擅自出动,围城拿人的?”铁钧怒斥。
“那是戚统领桀骜不驯,杀人在先,呼唤部属对峙在后!”
“速速散去,否则以谋逆论处!”
“杀人便当偿命,除非她奉圣旨杀人!”那将领绕开铁钧的责难,挑衅地盯着戚真思,“陛下远在南境,你敢说你奉圣命?”
戚真思冷然不语,眼中杀机闪动,手指按在剑鞘。
“你说呀,说呀,你说你是奉圣旨当街杀人,还奉圣旨清洗血烈军,所以我等完全是欺君犯上,自寻死罪,然后连我等一起统统下狱,丢官去职,待罪待勘?”那将领忍不住狂笑,森然扫视四周,“谁敢在此地,说一声这是圣命?谁?谁?”
“朕。”
清清淡淡声音,清清淡淡语气,清清淡淡走出一个人,清清淡淡拂了拂袍角。
那人姿态随意立在阳光下,目光一掠,便似将所有人看在眼底。
日光猛烈,却遮不了他自身浑然光彩,相映璀璨,明丽无双。
“陛下!”戚真思当先抛剑跪下,随后是铁钧,尧羽和铁军,齐刷刷跪满一地。
血烈军的那些旧属将领们,却已经僵在了那里,似乎要张口呼喊,又似乎想跪下参拜,但过于冲击和紧张的情绪,导致他们片刻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
噗通噗通,墙角后那群“和陛下交情甚好的哥哥们”,倒了一堆,刘大公子受惊过度,心脏病发,君珂掐了好一阵人中才救醒……
“各位好大的威风。”纳兰述直接走入尧羽卫和铁军的中间,两军立即在戚真思和铁钧的指挥下将他围护好,才淡淡道,“朕如果不是来得及时,只怕就看不到这一出城门好戏了。”
“陛……陛下……”那血烈军副将腿一软,跪爬在地,“万……万……”
满头大汗说了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纳兰述看也没看他一眼,回望铁钧,道:“今日铁将军此事处理甚为不周。”
“末将知罪。”铁钧立即领罪。
“是朕没有予你足够权柄,致使你诸多掣肘。”纳兰述淡淡道,“稍后会有旨意。”
“是。”
“朕回来了。”纳兰述看看日色,“听说十日之后要举行皇后入宗大典?”
“是,”铁钧神色冷漠,“孙太傅与礼部诸主官联合上书,奏折已经递到您的行辕,正等待您的御批。大人们说,皇后在位已有三年,至今未行入宗仪式,虽说尧国惯例,有子方可入宗,但如今皇后凯旋,又有救驾大功,为贤后破例一次也是该当。一旦皇后入宗,便是我尧国永不可替的唯一国母,举国上下,同沐德辉。”
“准。”纳兰述只说了一个字。
铁钧和戚真思都露出诧异之色,这些老货用冠冕堂皇理由来令纳兰述同意入宗建议,但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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