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关系吗?”金圯看他。
晏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金戟的存在,他和金戟见过,但是没有交流过,也知道金圯对父亲母亲的憎恶和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
眼下的情况差劲,管智顷非常有眼力见的立刻拉着看戏的文雅先去前台处办理入住了。
而后金戟阔步走过来,在金圯面前沉声问:“要办理入住吗?你来绿市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下?你妈留给你的那套房钥匙你没有吗?在家住难道不比在外面住舒服?”
如炮竹般噼里啪啦的四连问连带着让身边的晏挺都发懵。
“笑话,我们有联系方式吗?”金圯冷笑,“你也别给我提那间房子。”
那套房是金戟和贝由纪在绿市市中心全款购买的一套大平层,房产证上写的是金圯的名字,所以房子在他俩离婚后也没有分,就留给金圯了。
她记得三人尽心尽力将房子装修好后还没搬进去,俩人就因为一次巨大的争吵而离婚了。
母亲走后,金戟也没心情搬家,更没兴趣帮金圯转学之类的所以还和金圯住在原来的居民楼里。
半年后戚莲搬了进来。
再过了两个月,金戟就在戚莲的撺掇下搬进了属于金圯的那套房子里,金圯那时候小,还会偷偷去爷爷奶奶家给贝由纪打电话联系。
贝由纪问了一嘴,知道了金戟带着戚莲搬进了那套新房里后直接杀了回来,把戚莲和金戟的东西都丢了出去,又将俩人骂得狗血淋头才收手。
这也是为什么戚莲那么憎恨贝由纪和金圯的原因。
金圯记得很清楚,母亲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对她有过多的关心和问候,忽视了她乱糟糟的头发和不太符合尺码的衣服鞋子,只是闭了闭眼对尚且年幼的金圯说:“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要和过去一刀两断,你也算在其中,你知道吗?”
金圯木然摇头。
母亲淡笑,接她的车子缓缓停在路边,她潇洒转过身说:“再见了,妞。”
所以在金圯的印象中,她是被母亲抛弃了的,以至于金戟让她去日本找贝由纪的时候她才不情不愿。
过去实在难捱,金圯拖着这些唯一困住了她自己的回忆煎熬的在离婚的父母之间生存,酿造了如今的坏脾气和性格缺陷,罪魁祸首却各自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这场婚姻中的淘汰品只有她一个人。
或许是共情又或许是良心发现,金戟蓦然眼眶发红,叹气,“……妞,小饼,你别再怨恨爸爸了行吗?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又不全是我的错,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这一个称呼算是让金圯彻底的想到了在绿市的记忆,这里人对女孩的称呼统一为“妞”,她小学在这里时没少被喊“妞”。
可是从金戟口中说出来她就有莫名的嫌弃。
“你把我送去我妈那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们是亲人,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别说你恨我不认我,不管怎么样在伦理道德和血缘关系上我都是你的父亲啊。”
懒得听说教,金圯拉着晏挺要去前台办理入住。
金戟看了眼她身后的晏挺,迅速挡住俩人的路,抿唇,“先不说这些了,你是和朋友来绿市旅游吗?”
“叔叔好。”晏挺见缝插针的打招呼。
他全然插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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