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六点钟清晨,秋高气爽。
天边弥漫了丝丝雾气,金圯下车后凉意争先恐后往身体里钻,她拉上拉链,单肩背上书包目不斜视的往学校走。
学校统一发的走读卡拿在手上,随着她的幅度晃来晃去。
周边稀稀拉拉的跟了好几个人,保安大爷神清气爽,挨个检查了一遍后放他们进去,进校门后还听得见保安大爷中气十足的喊:“请假条和走读证拿在手里啊,别耽误后面的学生。”
穿过“小山丘”,进入教学楼,混在住校生里悠悠的上楼。
上至三楼,就看到穿着一件黑色长袖的晏挺站在连廊处看她,他头发有些乱,眼眸清澈透明,直勾勾的看她,皮肤似乎是白了点,这个角度又有点可爱,看的她心里痒痒的,想摸摸他的脸。
金圯顿住,翻腕看表,距离查迟到还有十分钟,她换了方向,没太理会身边人的注视,朝着他走过去。
晏挺本想守株待兔,在这里等着多看她两眼,没想到人就这样朝着自己过来了。
他谨记身份,又担心被老师看到,下意识的转身逃跑。
行至连廊中间地带,金圯还跟着,他被“逼”到了隔壁教学楼,隔壁只有四五楼有学生,复读生,十二个班。
三楼往下都荒废着。
金圯在人进了教学楼后就看不到了,她皱着眉往昏暗的走廊里走,好安静,教室都没落锁,她随便推开一扇门。
本来想逗他,但他跑的好快。
她脾气也上来了,进去看到了站在门另一侧的人,正惊讶的看着她,好像是她逼良为娼似的,笑脸已经垮下来,她转身要走。
晏挺忽然从后面拉住她。
一股电流窜过来,他的手怎么这么凉,顺着肌肤渗透进血液里似的,她回头在人脸上狠狠捏了两下。
捏完又抓住人的手指,晃了晃,“回去上课了。”
晏挺也捏她的指尖,说:“中午栗旌带我们出去吃饭,我在饭店等你们。”
“好。”她笑了。
隐藏着的酒窝暴露出来,晏挺也笑着摸了摸她的酒窝,说:“怎么这么漂亮啊你,想迷死谁?”
“迷死你。”金圯抓着他的手在虎口处咬了一口,没太用力,另一只手抹掉口水,看着自己的杰作笑了,“你好香啊桥桥,是不是出门前还喷香水呢?”
晏挺窘迫一瞬,金圯得此空闲走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皮肤紧致的疼痛感传来,抬手看虎口处那个不大不小的牙印,已经快消失了。
被咬了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甚至还有点爽。
……
金圯到教室后才发现口袋里还装着他的钱夹,又觉得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还给他就是了,拿出语文书早读。
她翻到《琵琶行》开始默背。
其实早读还没开始。
她接好的热水在桌角放着随时待命,教室里人到的差不多了,只是没看到李竹入座,金圯心里为他默默哀悼。
迟到了。
得罚一张水卡。
过了六点十五分就会有班主任带着学生会在楼下堵迟到学生,任李竹和栗旌关系好也没办法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包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管理制度更严格。
但是校服依旧没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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