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劝道:“淮风,算了。”
林淮风置之一笑,阮轻扶着江琦荷道:“要不要差人送你回去?”
江琦荷点点头,心里冷笑着:等我回去,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林淮风取了血蛟血,从密室里出来,看向等在门口的阮轻,眉毛一扬,“要去见客吗?”
阮轻嘴唇弯了弯,“你明知道我不会去见他们,为何要问?”
“我想让他们看到你在我这里,吃得香,住得好,气一气姓陆的。”林淮风笑着说,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勾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很。
“他不回来的。”阮轻笃定地说。
林淮风不予置否,牵起阮轻的手往外走。
星照门的人昨天就到蓬莱阁了,被晾了一天一夜,又经历了一场暴风雨,一个个的都气得脸色发绿,只因他们有求于人,又处在对方的地盘,只能忍气吞声,见到林淮风,一个个更是赔着笑,低声下气,一副龟孙子模样。
林淮风搁下那碗血,打发人离开,起身来到内堂,朝阮轻遥遥看了一眼道:“你说的对,他的确没来。”
阮轻毫不意外,点了下头,看着林淮风离开,将一支刚刚修补好的发簪递到林琼叶手中。
少女将簪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兴奋地说:“姐姐好厉害!真的修好了!”
林淮风还没走远,阮轻朝她比了个“嘘”,让她不要在伤心之人面前做出开心之态,轻声说:“我帮你带上?”
林琼叶双眸晶亮,点了点头说:“麻烦你了!”
阮轻起身,将发簪稳稳插在她一侧双丫髻上,将悬着的珠串摆弄好,低头看到榻上毯子下面,露出了一样肉。色的东西。
察觉到阮轻的眼神,林琼叶欲盖弥彰地推了下毯子,将那东西藏得更深。
“是什么?”阮轻问她。
林琼叶露出难为情的笑容,双颊泛红,将毯子底下的东西一把抽出,转身藏在身后,躲着阮轻,笑着说:“才不告诉你!”
阮轻便要去抢,挠她痒痒,两人打闹着、笑着从榻上滚落下来,那东西也从林琼叶手里脱手,“啪嗒”掉在地上,竟是一块柔软的动物皮革。
这下她没去抢,看着林琼叶慢吞吞地将东西捡起来,在她面前展开,原来是一块面具,靳十四那天晚上随手扔掉的那块!
昨夜那么大暴雨,面具居然没被冲到海里,反而被琼叶找回来了?!
阮轻看她如此珍视靳十四的东西,全然不似闹着玩的,不由懊恼起来,小声在她耳边警告说:“你都猜到你二叔有可能是那个剑客杀的了,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
林琼叶面上没什么表情,折好面具,小心藏起来,低声说:“二叔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我不怪他。”
阮轻诧异地看着她,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一般,沉吟半响,她握住琼叶的手,认真劝道:“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记挂着他做什么,来日你会认识更好的人,要么修为深厚、剑技高超,要么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他们之中,不乏有比那个剑客要强得多的,而那无名剑客,或许已经离开了东海,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你面前,你为他朝思暮想,实在不值!”
林琼叶蹙着眉,怔怔地望向窗外,叹息说:“可我就是想着他……想在见到他呐。”
“别再想了。”阮轻说。
林琼叶回过神,想了一想说:“说起来,我今天四处寻找这面具的时候,还发现了一封你的信……”
阮轻纳闷:“我不曾写信。”
“是给你的信,”林琼叶面色古怪地看她,“你没扔什么信吗?”
阮轻微微蹙了下眉,缓缓摇头。
“那我这就拿给你!”林琼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起身说:“我本以为,那信是你扔掉的,所以没跟你说!”
她去又复返,给阮轻递了一封未拆封的信,信封上有泡过海水的痕迹,上面娟秀的字迹变得模糊,却清晰地写着:[阮轻亲启]
“你知道这是谁给你的信吗?”林琼叶好奇问。
“我不知道,这字迹我也不认得。”阮轻说着,便要拆信封。
正此时,一道叫喊声打断了她们,屋外有人喊道:“抓刺客!”
阮轻和林琼叶同时一惊,收了信追出去,看到阿晋从外面追进来,匆忙问:“你们看到刺客往哪边去了吗?”
“没有!”阮轻和林琼叶同时回答。
“该死!”阿晋指挥手下,“你,往那边去找,你们两,去院子里找,还有你,守着这里的出口!”
林琼叶比其他人更想要找到刺客,上前逮着阿晋问:“是刺杀江岛主的刺客吗?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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