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被压抑和沉闷紧紧包裹,就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巨网,悄无声息地扼住了空气的流动。
想到容玲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的话,江北山让人将躺在地上的沈松带下去治疗,第一次没有对他发火。
“理由。”
江屿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唇角扬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我配和你谈?”
卫群审时度势地带领着其他人离开,独留爷孙二人在原地。
江屿辞抄着兜靠在墙面上,脚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磕墙角,声音漫不经心,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查出来了吗?查出来是谁下的药了吗?”
闻言,江北山的神情明显一愣,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身影被月光拉得修长,江屿辞缓缓垂下眼帘,目光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凉意,他静静地凝视着地面那抹属于自己的暗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您为什么要逼他?他明明连婚服都准备好了。”
“同性恋给您丢脸了是吗?您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愿意给他。”
“我真的很想知道,您夜里想起那张死寂沉沉的脸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
“您对得起谁?对得起江行越?对得起席卿之?对得起我那可怜的妈?”
江北山往前走了两步,用力地攥紧手,尽量保持声线稳定:“同性恋有违常伦,这就不是一段健康的关系。”
仅一句话,江屿辞丧失了和他聊天的欲望,半个字,甚至半个标点符号都不想给他。
他一言不发地抬脚离开,准备随便揪一个人问那个垃圾的住处。
“去给被打的那个人道歉。”江北山拦住他去路,深呼了一口气,“只要他原谅你,这件事就——”
江屿辞错开位置,视线轻飘飘地看过去,带着明晃晃的不屑,他凝眉嗤笑:“让我给他道歉?他跪着听吗?”
“你会做长辈吗?你知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不等江北山说话,他一字一句缓缓启唇:“你真的很差劲,我和我爸一样,讨厌你。”
不知过了多久,江北山愣愣地抬头,看向这座荒废多年的院子,低声呢喃:“准备婚服?下药?讨厌我?”
……
江屿辞如愿找到了沈松的住所,在里里外外翻了一圈后,燃起的希望被冷水浇灭,没有任何线索。
难道是他判断错了?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他没见过沈楠,甚至连照片都没有,所有人都闭口不提她的事。
当年的事被瞒得很死,他压根打听不到什么用的消息。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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