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媗也只在玻璃窗外看了几眼。
曲瑶把钟晚媗喊去办公室,要细谈禇钦江的病情,以及进一步治疗方案。
路倏也准备一块儿去听,曲瑶打量了他须臾,认出是沈含的儿子。
她问:“你和病人是哪种关系?”
“伴侣,”路倏语气平稳,“我是他家属。”
听到这,曲瑶也没表现出多惊讶,说道:“你们有合法的证明吗?”
路倏顿了一下:“。。。。。。没有。”
“那不行,”曲瑶坚守作为医生的规定,“患者病情特殊,只能法律上承认的亲属关系才有权得知,抱歉。”
路倏神情渐沉,变得难看起来,钟晚媗连忙说:“曲瑶姐姐,你先进去吧,我马上来。”
曲瑶走后,她将路倏拉到一遍,小声说:“路倏哥,等我和医生谈完后再告诉你,你别着急。”
再如何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路倏淡淡说:“你帮我问她能不能转院。”
这个地方有禇钦江最不想回忆的两年,环境氛围太过压抑,很可能会拖延病情好转的进度。
钟晚媗神色犹豫了一瞬,还是应好。
趁她进办公室谈话期间,路倏打了通电话给唐星辰。
不管能否转院,近期是肯定没办法回公司。
路倏并未细说,只道禇钦江这边出了些事,自己要在英国待一段时间,剩下的回去再聊。
唐星辰了解他的性子,明白应该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打电话给自己。
叹了口气,他说:“你俩这是招惹到谁了,刚和好就不顺。放心吧,你安心在那边忙,鹿星有我呢,要帮忙的地方你别给我藏着啊,不然这兄弟是没法做了。”
路倏有点说不出话。
想说谢谢,但又觉得放在他和唐星辰之间太生分,没必要。
最后讲了句:“回去请你吃饭,我和他一起。”
唐星辰:“好,到时候喊上应程,四个人吃。”
“嗯,先挂了。”
告知完唐星辰,路倏又打给了沈含和路铭衡。
以防他们平白担心,他撒谎说自己和禇钦江在英国出差,至少要几个月才能回去。
沈含责骂两个小没良心的,走之前也不说一声。
继而又叮嘱他俩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如果吃不惯国外的东西,她寄一些自己做的过去。
路倏心里闷得难受,哽着嗓子应了声好。
处理完所有事情,钟晚媗和曲瑶也正好谈完话了。
她告诉路倏:“曲瑶姐姐说不建议转院,哥哥这几年一直是她接诊的,贸然转院的话,其他医生不了解病情,大概率会耽误治疗。”
比起这个,路倏更关心禇钦江目前的情况:“他的病怎么样?”
钟晚媗从头到尾将曲瑶的话复述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禇钦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才导致病情复发,现在心理状况非常不稳定,甚至再度出现了自残倾向,不排除恶化的可能。
但不幸中的万幸,他如今的身体素质比当年好了不止一点,暂时也没有出现厌食的症状,只要愿意配合治疗,还是有很大希望能恢复的。
听到这番话,路倏几乎立刻确认了,禇钦查出了路铭衡受伤的真相。
沉默了良久,他说:“后面这段时间,一直到他痊愈出院,我都会待在伦敦,以后就我来陪护。”
钟晚媗点了点头:“我刚问了曲瑶姐姐,她说每次只能一个人来,你去登记一下吧,这里要办通行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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