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齐月见她穿着泰亲王府婢女制式的衣衫,只道是一位大胆的婢女,随后便淡淡地转过了头去。
他脚步未停,片刻后便已跨过门槛,走下台阶,再也瞧不见了。
明骁舟见荣成帝离开,脊背一软,竟似脱了力般坐在堂下。
明德见状,忙上前扶起他:“兄长何必如此,父皇定会明察秋毫,还不逾一个公道!”
明骁舟扶着他的手站起身,面上神情萎顿:“可我心中不安啊,若皇叔事务繁忙,将这事忘了可如何是好?”
“父皇是天子,金口玉言的承诺,怎会有假?今日朝臣俱是听见了的,他们可都是此事的人证!”
“你说的极是。”明骁舟闻言,眼神一亮:“玄齐,还是你聪慧!”
明德闻言微微一笑,扶着明骁舟回到座位之上,他才返身落座。
一派兄友弟恭之态。
身旁明历神情不屑:“兄长何时与泰亲王府交好了?”
“玄止慎言。”明德扬唇一笑:“本王与泰亲王府本就未曾结仇,今日不过扶起子谦兄长而已,这便引得你忌惮了?”
明历闻言,神情难看,但嘴上仍旧不退让:“本王还以为你见明砚舟活着回来,便起了拉拢之心呢!”
明德本就是这个心思,被他戳破也不恼,仍旧笑道:“玄止多心了,你应多将心思放在朝政上,此前差事可是做得不好,本王听闻父皇似乎训了你许久?”
“你——”明历面上不虞,闻言差点拂袖而去。
可如此多朝臣看着,他终是忍了下来,却不再开口,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柳青河瞧着张覃,只觉得他愈发碍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宫宴自荣成帝走后,不久后也就散了。
柳青河先行一步,张覃以为他因算计未成而生了恼意,忙追了上去:“青炎兄,你何以走得如此之急?”
柳青河并未理睬于他,但心下到底不忿,拽着官袍领着他行至一处无人角落,低声道:“张大人今日风头出得够了,如今可还满意?”
张覃先是一愣,随后面庞涨红,不解地问道:“你此话何意?”
柳青河朝着张覃低声喝道:“谁让你自作主张在宫宴之上提及让明砚舟娶那完颜芷的?”
“此事你我不是商议过……”
“是商议过,可我让你在宫宴之上当着明砚舟的面提及了吗?”柳青河拂袖:“我真是太过信任于你,才将谋划告知。可未曾想,最终却是败于你之手!”
张覃面色一白。
柳青河逼近一步,面上神情不屑:“你也学人纵横谋划,但你怎不打量打量自己,可有那个脑子?”
张覃早已气极:“柳青河,你不要欺人太甚!”
“当着他的面提及联姻一事,你当他是明骁舟那个蠢的,胸无点墨?别忘了他师从叶宣,曾也是文武双全之才!”柳青河愤而转身。
难得见柳青河面色如此难看,张覃顿时震在原地。
柳青河知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稳了稳心神,叹了口气:“我们明明可以走捷径,私下请陛下赐婚即可。待圣旨一下,木已成舟,明砚舟若是不愿,也能治他个抗旨不遵之罪,岂不比如今境况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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