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炽看着那喝倒的二人也是无奈地摇头,虽说今夜些许不太平,但能畅饮便畅饮吧!堂上这些将军哪个不是活在刀尖上的,今日不知明日事,且喝且醉吧!想至此,高炽自己也多饮了几杯。
陶亦然却是如往常般喝得怡然自得,也跟着道:“呵呵,两位将军说得对,有殿下和世子,我们何惧燕贼,再说了,我们还有胜似诸葛的无痕公子呢!”
众人这才想起这为萧墨珩出谋划策的神医江梅来,纷纷把目光看向江梅,这时徐亮也接话道:“正是,正是,我们这无痕公子先前布善天下,如今更是辅助殿下救黎民于水火之中,昔者张良与诸葛还少这份仁善之心呢!”
凌恒见气氛热烈,也朝着江梅,打趣道:“是呀,无痕公子智计无双,他日封侯拜相也不能忘了我等呀!”
凌恒话为说完,众人都笑得前俯后仰了,
江梅无奈地摇摇头,凌恒这不明摆着欺负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封侯拜相嘛。主位上的萧墨珩投来安慰的目光,江梅遂举杯与他喝了起来。
这时邱少平也接话道:“呵呵,老夫打了一辈子仗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此仗之前我只佩服过一个人,此仗之后我着实佩服殿下和世子的风采!殿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世子足智多谋,纵横疆场,再看今日群豪满堂,才知我大桓江山代有人才出呀!”说罢起身敬了大家一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故人入梦
萧墨珩心知邱少平是堂内最年长的将军,想他多年如一日为大桓守边疆,劳苦功高,心中感激不已,遂举杯向他,笑道:“将军正是我朝的廉颇,多年来鞠躬尽瘁,不辞劳苦,从无怨言,墨珩为将军的刚毅大度所折服,今日墨珩替朝廷敬将军一杯!”言辞真切倒让众将均深受感染,萧墨珩说着,便一饮而尽。众将也都陪饮一杯。
邱少平竟是目色激动,泪光闪闪,他自云凌波去世后,一直守在随郡,十五年来,从未退却一步,从未放松一刻,其中的艰辛岂是旁人能知,今日这七皇子能知晓自己的苦处,他内心不免激动非常。
沐箫和与他共战多日,与他已是非常熟络,对于这一一个愿意默默无闻付出的老将,除了敬服之外还能怎样呢,遂感慨道:“殿下说的对,将军侠肝义胆,实为我等之楷模!不过,刚刚将军说此前只佩服一人,不知是何人,说出来也让大家瞻仰瞻仰!”
邱少平低下头来,神色极为痛苦,虽然他与那个人不熟悉,只是见过数面,但早被他的忠义英勇所折服,他死后,自己便召集义勇,守在随郡一带,立志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可如今他的名字却是朝廷的忌讳,眼下除了沐箫和外,其他人是什么心理,他也如何能摸得清呢。
江梅眼眸微微一动,她担忧地看了一眼慕白,慕白也目光微怔,二人都明白了对方的猜测。江梅虽与邱少平多有些来往。但是邱少平性冷不爱交际,所以也只是点头之宜。
邱少平除了抵抗大燕外,国内一切纷争他一概都不参与,也不闻不问,唯独上次因不满袁楷跋扈,便帮了沐箫和一次,当然,他早知云南沐氏与云凌波交厚,所以对沐箫和特别一些。至于江梅也是因她在江湖中为人仗义,所以给她一些面子。
萧墨珩见邱少平如此三缄其口。越加诧异。但邱少平不想说,他也不想勉强。
不过有些少几个心眼的人,可想不了这么多,郝战威本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更何况还借着酒劲。于是催促道:“邱将军今日怎的如此不爽快。将军既然都提及了,必然是能说的,难不成吊我等胃口么。哈哈…”说着又是喝起酒来。虽然他喝醉了,但是脑子却不笨,这邱少平话只说了一半,他听着可不舒服。
堂上众将恐怕也就他有着胆子直言,其他人不是性子沉寂些,便是上头有主子压着,或者身份还不够。
邱少平冷笑了一声,心想他又惧谁呢,遂豪饮了一杯,喟叹道:“此人便是十五年前战死襄阳的云凌波将军!”声音悲凉却又铿锵有力。
他话音一落,满庭竟是沉寂了般,无人做声,也没有任何声响。就连一些喝得有些醉意的将军也被这凝滞的气氛所弄清醒了些。
沐箫和脸上瞬间失去了笑容,面色凄然的抿着酒,一言不发。
众将何人不闻云凌波之名,只是他遭人陷害在先,浴血奋战致死在后,让人无不为他悲愤和痛惜,不少将领脸上均有些愤色,倘若云凌波不死,些许大桓已经北定中原了。不过萧墨珩不出声,没有人敢说半个字。
反观江梅、慕白以及飞廉等人,面上倒是平静许多。似乎邱少平提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名字。
场面气氛一时冷却下来了,邱少平早知是这种结果,所以干脆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萧墨珩却是苦笑不已,于他自己而言,他自然是欣赏云凌波的,更何况自己母亲也因云家而死,所以多少有些情分在里边。只是朝廷依旧没有为云凌波正名的意思,自己也不好过于偏袒。毕竟在大家看来,他的意思代表着朝廷。
“云将军仙逝多年,今日若得知各位将襄阳夺了回来,一定会很高兴,我们便以酒告慰将军在天之灵吧!”萧墨珩再饮一杯,
众将多少听出了萧墨珩言语里的偏袒之意,面色一喜,都跟着豪饮了一杯。邱少平没想到萧墨珩不但没有斥责之意,言语中竟对云凌波也有欣赏之意,心中更是感激不已。遂无声地朝着萧墨珩敬了一杯。
就连江梅与慕白也朝着萧墨珩敬了一礼,江梅早知萧墨珩因他母妃的缘故,自然是站在云家一边的,可是慕白却是不知个中缘由,刚刚萧墨珩一句话让他动容不少,胸口居然按捺不住地起伏,一股股热浪充斥其间,令他的脸色红涨不已。
试问今日宴席之上,还有何人能比他更明白自己的主帅的为人呢?他从十五岁便跟随云凌波南征北战,是云凌波麾下最善战的年轻将军,自己与他同袍血战,出生入死十年,这感情恐怕就连云凌波的亲儿也比不上呀。
当年云家军血洒疆场是何等地豪情,没有这些铁血之将,襄阳何以能在大桓手中安稳那么多年,可惜,再高的军功得到的只不过是朝廷的猜忌,那夜襄阳的火烧得多旺啊,多少生灵在那刻涂炭…。。往事如针刺般刺得慕白胸口阵阵生疼,就连眼眶也灼热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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