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珩见她直爽地笑起来,也颇为开心,“早知道你是个不需劝的性子,如此乐观爽快,你能看开是最好不过,你若在京城开医馆还真是百姓之福。”
“哈哈,再议吧,不过目前还是先把京城熟络了再说。”说着便掀起帘子,看着窗外的热闹与繁华。
萧墨珩闻言只是连连摇头失笑。
马车行驶半个时辰后,便到了永宁坊江梅的府第,“殿下,江府到了。”车外传来侍从秋林的声音。
“我们下车吧!”萧墨珩说着掀起车帘,与江梅一道下了马车,江梅一抬头便看到篆体的“江府”二字,她怔怔地望着那两个字,有一丝茫然,从今往后踏入了这个门,恐再无安心之日了。
“殿下,可否随我一道看看。”短暂的失神后,江梅转头邀请萧墨珩。
“好!”萧墨珩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比起外边僻静狭窄的街道,二人踏入府内见到的是一宽阔庭院,院中梨树槐树相间,槐树已亭亭如盖,颇显初夏气息,江梅抬眉那一瞬间,忽的有一丝恍惚,这样的庭院……似曾相识……。。
霎时一道清风吹来,几瓣晚凋的梨花随风飘落,江梅微微闭目,呼吸着那一缕残留的花香……
“真是一处幽静所在呀!”萧墨珩环视一眼后也被眼前的景色所迷住,待他回过头来去瞅江梅时,发现她脸色微微发白,他一愣,道:“姑娘怎么了?”
江梅睁开眼,回道:“没什么,咱们往里边看看去…。”说着便下阶向前走去,萧墨珩自然跟了上去。
再往前便见一宽阔长廊横于前,二人迈上三重石阶,立于廊上,四处环视了番,萧墨珩笑道:“此廊间宽如厅,可设席会友,”
江梅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走过廊台,向后便看去,廊后自是一间古朴端庄的亭子,亭子两边是长廊,与主屋檐宇相接,亭子往后便是书房和主厅,颇让江梅欣喜的是,亭子与书房之间有一水池,如今是夏日,池中浮萍茵茵,好生一派盎然的气息。
二人立在亭间四周环望,见整个府邸皆由长廊相接,府内景色错落有致,树木成荫,可谓是一处好居所。
“真是一个雅致所在,看来宫中对你还是颇为上心,选了一处好房舍。”墨珩环顾左右,很是满意。
江梅轻笑不语,只是随着他一道观赏府景。
萧墨珩忽然想起一桩事,便侧头问道:“你这府上这么大,总归需要些下人服侍,这样,我明日挑些伶俐的来服侍你。”
江梅欠身行礼,摇了摇头,谢道:“多谢殿下!我在京城也有些朋友,早已帮我安排打点些人来,再说了,我梅花谷的侍从也不少,哪天真的缺人手,再向殿下讨要。”
墨珩听到这话,也放心下来,便回道:“那你好好安顿,有事来棱王府找我,”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她,
江梅低头一看,便见令牌上刻着一个“棱”字,她微微一愣,还是接过了令牌,“谢殿下!”
萧墨珩看了看她,“我先回去了。”留给她一个温淡的笑容后,便跨步离去。
江梅也不相留,与若雪将他送出府门,直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才回到府中。待她一转身,便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大小姐,您可出宫了,还以为您在宫中逍遥,忘了若云呢!”若云俏俏的小嘴撅起,装作可怜样,第一个上前扶住江梅。
江梅还来不及接话,若雪冷然接话道:“不知道是谁在宫外玩得不亦乐乎,小姐为了给九皇子解毒,元气大伤,你还好意思说。”
若雪冷着一张脸,瞪了瞪若云,若云猝了她两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偎在江梅身旁。
九竹瞅了瞅这姐妹俩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梅倒不理会她们俩,而是抬眉看着眼前两个许久不见的下属。
那男子一身青衫,目色沉静,温淡从容,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位噙着眼泪的丫头。她一直怔怔望着江梅,直到眼泪抑制不住地掉了出来,才上前抱住江梅,委屈道:
“大小姐…。印心快两年没见着小姐了,小姐在外头可是吃了不少苦?”
往日在梅花谷时,印心一概服侍江梅吃穿,江梅一向胃口不好,印心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因而这么多年下来,江梅只适应了印心的厨艺。
“哈哈…。傻丫头。“江梅抚了抚她的发梢,暖暖一笑,
那青衫男子也微微上前,眼眶微有些发热,低低唤道:“大小姐…。。”这名男子名叫容与,是江梅在梅花谷培养多年的下属,容与办事向来牢靠,这次调他入京,显然是想让他做好江府的管家。有容与给她做调度,她无后顾之忧。
江梅一边抱住印心,一边看向他,点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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