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让郑伟的名声更大,前来拜师的络绎不绝,短短一天,收了五十多个徒弟,收徒弟的仪式非常可笑,都是托熟人找倒,见面就磕头,还有六七个人一起磕的,场面壮观。然后递上帖子,改口喊师傅,他们理解郑伟今天的处境,认师傅的人多,来不及请酒,他们愿意排队等着。
郑伟不想这样,可第一个拜师的,是西大桥工程建设总指挥张艾安排的。
像平常一样,吃晚饭时,张艾端两份饭莱,工地食堂供应的,进郑伟办公室。
因为是大桥建设工地,没有围墙什么的,除了办公区域,差不多的东西都露天,出于职责,郑伟在下班前要围着工地转一圈们,然后去食堂吃饭。
张艾知道郑伟的习惯,先打两份饭到郑伟办公室,赶上郑伟结束检查,回来洗手,准备去吃饭。
张艾说:“你的饭我给打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啥事求我?”郑伟老实地坐在张艾对面,拿过自己的那份一荤一素,准备吃!
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情绪,张艾直接说“我儿子小孩子时,非常崇拜英雄,那天在老大桥收尾,你一个人对付秦家爷三,他在现场,从那以后,把你当成英雄,一直缠着我出面,要拜你为师!”
“总指挥你真会说笑,我算哪门子英雄,那一架打出个保卫科长,总指挥已够抬举我了,怎么敢为人师表,肯定会误人子弟的!”
“张布豆,还不进来磕头?”张艾向外一喊,立即进来一个瘦高小伙子,扑到对面就磕头,根本不等郑伟有什么反应,张艾把一张条子递过,郑伟看到一手漂亮的小楷,是张艾的手笔,写着张布豆的生辰年月。
郑伟苦笑着说:“没见过这样拜师的,简直是来硬的,强人所难。”
张艾理直气壮地怼道“嫌强人所难,那也简单,升到我上司,我保证乖乖听你调遣!”
郑伟也不可能成为他上司,就不理他,对张布豆说:“我以前已有过十三个徒弟,第一个徒弟年龄没你大,叫赖黑子,以后见面,要叫大师兄,张布豆算是第十四吧,以后再收,只好按顺序来,不依年龄大小!”
这句话透露出来,第二天光工地的兄弟们就涌来七八个。他们带着五花八门的礼物,张布豆给买的一双两接杠的牛皮鞋,其它的有两只鸡,五十个鸡蛋,一大捆粉条,五斤猪膘肥肉的,堆在办公室里。
郑伟没想到收徒弟还能附带开商店,乱七八糟的东西真不少。
郑伟应杨新华邀请,他们结婚后到三轮车厂里住,所以,赖黑子下午带着四辆车来拉东西,都堆的冒尖。捆好车,赖黑子报告说:“计兵哥话不多,人非常够味,一下子买走十三辆三轮车,新华厂长闻讯也赶到厂里,还说,这回郑伟结婚,不担心没钱了”
确实有点感动,人都不在跟前,还糟人挂念。
临下班,陈计兵和江波两人开着吉普车来工地,这给郑伟一个启示,坐车的人,实在惹人眼球,自己有面子,也给找的人面子。这不,工友们看是找郑伟的,也觉得只有郑伟或总指挥,才有开车的朋友来找。
诺大的工地,还没有一辆车。陈计兵喊上郑伟,三人又奔到张艾办公室!
让过座以后,陈计兵直接说“张总指挥,经县委研究批准,调你单位的郑伟同志,任酒厂副厂长!主抓厂里保卫工作,我是来接人的!”
张艾直接拒绝了,他说“我接到县委电话后,已经明确表示坚决不放人,并且己经把郑伟同志提升为副总指挥的报告送上,对不起啊陈厂长!关于郑伟的去向,要等到县委文件下来!”
提郑伟为厂长,是江波的建议,江波见识过郑伟的功夫,那可不是年能培养出来的,需要时间的底蕴,更需要慧心!
所以,江波当晚就给陈计兵规划,想在酒厂坐稳,非郑伟扶助不可!
就没想到,张艾不放人。说明张艾也是个有眼光的。千里马常有,而伯乐缺乏,今天撞巧,千里马只有一匹,而伯乐却有两名!
他的,真的是世事难料。
送走陈计兵两人,张艾说“郑伟,明人不说暗话,提你为我的助手,也可能委屈你,目前为止,你哥我只有这些能耐了!”
天,建造一个跨径两公里半大桥总指挥,居然给他说软话,郑伟看看他,忍不住笑说:“我偏向去酒厂任职的,凭哥一句话,我郑伟只好同意,等领导裁决下来再说吧”
其实,郑伟在心里说,知不知道我是个强奸犯?两个地方都争来争去的!
晚上又回一趟郑集,他越着急,三个哥哥越沉稳,大哥另有房子,二哥三哥都还在家里,家里的房子只剩下破破烂烂的四间,二哥三哥每家两间,各不相让。二哥的老婆是个寡妇,身边有个丫头四岁,他们的房子没得商量。三哥结婚一年多了,嫂子不争气,一直没怀上。
兄弟四个,老大和老二相对瘦黑,老三和郑伟英俊。两个姐夹在中间,人材一般般。
郑伟的意思是先用三哥两间房结婚,过年后搬到县城去住。只借用个几天。
爹娘没的说,老三倒不放心,他担心地说:“你到时不走,我住哪里?打又打不过你,广印老和尚只教你,不教别人,那房子不借。”
老大老二两人商议一会,拿出了个意见,先让郑伟出钱把老家的房子修缮一遍,估计四百块以內,可以解决,再绐兄弟三每人两百块钱作担保。
他们吃着郑伟带来的鱼和肉,喝的也是郑伟带来的酒,敲诈郑伟起来,丝毫不觉得脸红。
明白了兄弟仨的这个态度,郑伟也就不作他想了,老老实在三轮车结婚吧,慢慢找机会在县城买房就是,兄弟们容不下他!上赶子在老家结婚,也没什么意思。他突然想起来,爹娘老实,那个把他开除家庭的决议,怕不是哥哥们出的主意吧?
饭后,爹给他一个眼色,郑伟便跟爹来到村边的小洪河边,爹说:“伟子,那弟仨看你每次回家,都带那么多肉鱼酒的,认为你在外面混的好,讹你钱呢,要不,你直接在县城结婚吧,这一千块钱可是大数目,你郑五爷搬南京去,他们家的大院才要卖一千块,人家好歹是瓦房啊!”
分产到户时,郑五爷当时是赤贫农,一个哥两个姐在战争中为党牺牲,三哥查不到踪迹。郑五爷那时父母尚在,轻易分到地主郑大脑袋的一个跨院!五间青瓦青砖的堂屋,三间门房,四间东偏房。五爷住的仔细,在郑伟记忆里,五奶奶生就的干净利落,院子虽大,不生寸草!
要一千块?郑伟勿然问爹:“干脆,我把他买下来结婚吧!省的与三个哥别扭!”
“可是一千块钱啊,咱家能凑个十还行,多了上哪弄?”爹当然想住好房子,那得钱说话。
郑伟想起现任支书是本家大哥郑初二,便直接跟爹说一声,去了大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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