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客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纪予馨小姐还在弹奏高雅艺术。一曲终了,她徐徐向我走来。
我皱着鼻子嗅了嗅,好大的油烟味啊!定睛一看,不会是纪予馨做的饭吧?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饿了。”我拉了拉邢质庚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着饭桌上的食物。
他牵着我的手做到饭桌前,一桌的残羹冷炙。我也不敢挑剔,谁让咱到了播报晚间新闻的时间才回来,电视上已经打出22:00整的字幕。
我认命地坐在饭桌上,拿起一副干净的碗筷,把爪子伸入热气腾腾的火锅。
“先去洗手。”婆婆大人本来是在看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喊了我一句。
我悻悻地缩回手,特憋屈地离开位置。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肚子里大虫正好缺小虫子喂呢。真是不给细菌生存的机会!
待我洗完手回到位置上,发现桌上多了一碗香喷喷的清水面。而我的公公大人面带关切地坐在我旁边,“冻坏了吧,赶紧把面条吃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顿时湿了眼眶,哽咽地喊道:“爸,我……”从小就没有长辈对我好过,除了外婆。我嘴不甜又不爱理人,他们都不喜欢我。从来没有长辈对我主动示好,甚至连关切的目光都没有。
“哭什么?面条不好吗?”邢峰有些犯怵,手忙脚乱地唤过刚洗好手出来的邢质庚,“庚子,看看你媳妇,哭成这样,是不是你欺负她?”
“媳妇,怎么了?”邢质庚也慌了,蹲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紧张地问道。
“我,我从来,从来没吃过爸爸煮的面条,从来就没有。哇……”我泪涌如注,趴在邢质庚的肩上放声大哭。
二十三年来我曾经无数次地奢望过我的父母为我做一顿饭,哪怕只是一顿早餐。可是,从来就没有。他们甚至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即使我对他们的要求非常的简单,简单到一碗白粥或是一碗面条,只要是他们亲手做的,再难吃我也毫无犹豫地舔光。
可是没有,从来就没有。
“唉呀,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吧?”邢老爷子正看电视新闻,看到某儿童教育学者正在慰问失学贫困儿童的画面,还以为我和他们一样父母双亡,连忙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别哭,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想吃爸爸煮的面条随时回来,要是想吃爷爷煮的,我这把老骨头也义不容辞。”
“爷爷,您煮的能吃吗?”邢质庚边给我抹眼泪,边揶揄邢老爷子。
“怎么能不?”邢老爷子指着电视画面,“看看,现在的专家学者还真是,大过年的都举家出动,带着老婆孩子去慰问失学贫困儿童。”
电视上学者的老婆是某重点大学的校长,他们的儿子被喻为天才少年,在19岁那年以全A的成绩毕业于哈佛大学,从此蜚声国际学术界。这样的孩子是每个父母的骄傲,炫耀的资本。
纪予馨似乎被我吓到,小心翼翼地问道:“卓然,你父母呢?什么时候去世的?”
“是啊,卓然,你的资料上从来没有提起过你的父母。”陶冰此时也缓和下来,聚拢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
该是坦白的时候了吧!
好吧!我深吸一口气,指向电视画面学者一家人最后定格的灿烂笑颜,“就他们……”
他们顺着我的手指望去,异口同声地喊道:“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爆人品。。。
连着两天码了4K以上。
为了维持这种高涨的情绪。
我需要更多的能量。
当然还有花花。
人家这么勤快的说。。
扭捏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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