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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直奔他在度假村的专属别墅,发现一地的废纸,满屋子的烟味未散,而我的老公已不知所踪。
他不常抽烟,他爱惜他的味觉与嗅觉,不想被尼古丁吞没他的感官神经。他具备一个好厨师的所有条件,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最好的。在这一点上,我不会吝啬我的赞美。
中餐不是他的强项,在菜色的设计上难免捉襟见肘。纵使他在西餐上的造诣有多深,在中餐都必须从头开始。非要让一个牙牙学语的三岁孩童赋诗一首,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我走出别墅立刻把杜易腾从睡梦中吵醒,“说,庚子在哪?”
“在你床上。”即使是睡意浓浓,仍是不改杜易腾的邪恶本质。
“不在。”
“你糟糕了,那肯定是在别的女人床上。”
“给你五分钟,把他找出来。”我知道杜易腾有办法找到他,总经理能调阅度假村每一个角落的监视器画面。
还不到五分钟,杜易腾便将邢质庚的藏身之所短信给我。我很佩服他的高效率,高薪真的没有白拿。
于是我用了不到十分钟便赶到中餐厅的厨房,寻找我那彻底不归的老公,上演一段悲情寻夫记。
柔和的灯光,洁静的餐台,回字型的厨房内只剩中间的处理台上一片狼籍,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站在处理台前埋头忙碌。
他的身形壮硕高大,头顶上的吊灯已将他团团包裹,柔和的光线洒在他手边的白萝卜上,映得他下颌完美的弧线有一条银白的光芒。
原来认真的男人是如此的性感,我很幸运,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
我缓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坚定无比,无论最初我嫁予他是为了逃避还是纯粹的虚荣,此刻的我已无法对他的喜怒哀乐置之不理。他的给予我新生的男人,也是将伴我一生的男人。在这一点上,我无法确定,结婚不是过家家酒,我既然签上我的名字承认这段婚姻,我有就义务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我从身后环抱住他,轻轻地唤了一声:“老公。”
忽听得“哐当”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没有松手,不想去理会此时与邢质庚无关的人与事。
可是邢质庚猛地掰开我交缠在他腰间的手,转身向我,厉声道:“卓然,你是傻子吗?没看到我在切东西吗?万一砍到你的手怎么办?你说你……”
我扬起头泪眼婆娑,“都是你让我变傻的!”
“你自己傻还赖我!”他的表情微怔,眼窝处一片青黑。
“你害我夜不能寐,这就是智商降低的征兆,你说是不是你的错?”我眉头一扬,毫不犹豫地把莫须有的罪名往他身上栽,用一句特俗的话来说,这叫打情骂俏。
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将我抱在怀里,“老婆,没我陪你睡,你睡不着吗?”
“恩。恩?”腰间的手臂一寸寸的收紧,我惘然地望他,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味了?
“老婆,你现在的表情是想被我吃掉吗?”他微凉的唇贴在我的额上,蜿蜒往下滑去,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之前,已被他掳走全部的呼吸,唇齿交缠。
“唔……”这里是厨房,一会该有人来做早茶的准备,而我却和他们的行政总厨在厨房里上演缠绵戏码。
可是这人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腰间的力道一收,我被往上抬起,臀部抵在冰冷的处理台上,双腿之间已挤进那个彻夜未眠,却仍是兴致勃勃的男人。
“不要,会有人。”我喘得粗气找回一丝理智。
邢质庚不依不饶地将早晨特别精神的某一处部位贴在我的大腿内侧,“可是你调戏我,勾引我,把人家弄成这样,就想不认账吗?”
我低头戳了戳他沾上食物碎沫的厨师服,“你好脏。”
“恩哼?”他往后退了半步,脱掉制服,露出一件黑色长袖V领薄毛衫,“这样干净了吧?”
我抬头望天,“你没带小雨衣。”
“好吧!我们回去。”他二话不说,把我往肩上一扛,“看我不把你处理了……”
我惊声尖叫,目眩神迷,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唯一的触感是他温热强壮的肌肉,鼻尖下是处理台上各色的食材,浓郁芬芳。
“咦!你们今天做的是什么菜啊?”隔着邢质庚宽阔的背,我听到童姐姐惊讶的声音。
“清蒸卓然吗?”我一直很怀疑童姐姐的智商,可是她有时候却是故意装出来的,尤其是此时此刻。
“还是红烧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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