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临晚时,虞姬和庾橼兄两人却看见了山中有一户人家,炊烟弯弯绕绕地浮上天空,最终和这山中云雾融为一体,显然是在生炊。
虞姬和庾橼兄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刚一走近,便看见了小院中的一个几岁大的娃娃,正在地上滚来滚去,正朝着那一手拿着锅铲从屋中走出来的妇人撒娇耍赖呢。只是这娃娃撒娇的方式倒也奇怪,不说话,反而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地上滚,幸好这院儿里打扫得够干净,不然非得滚一身的雪泥不可。
“庾橼兄,这倒是一户人家,可若是人家不肯收留咱们,该如何是好啊?”虞姬站在人家的小院栅栏外面,显得颇为担忧地道。
庾橼兄颇为好笑地看了虞姬一眼,“我这还没捂热乎的玉佩,你那在洞里差点丢了的戒指,不都能抵个食宿费吗?”
“我这戒指看着忒地廉价了,就是个草编的,说是红参草根须编的,可谁认得这什么红须草蓝须草的?我看还是庾橼兄的玉佩看着值钱些,若是要抵,还是庾橼兄抵了吧。”
虞姬这边还在打趣庾橼兄,却听得庾橼兄道,“也不知道这小孩是不是个男娃娃。”
“自然是男娃娃”说着,虞姬还颇为好笑地看了一眼庾橼兄,“庾橼兄,你该不是连男娃女娃都分不清了吧,之前在洞里,你是不是被那道光晃花了眼啊?”
“当真是男娃娃?”
“自然当真。”
“那真是太好了!”庾橼兄面露喜色,“我瞧这户人家家境殷实,这孩子跟你年岁差的也不多,若是人家不肯收留我们,你就死缠烂打,留在这家做个童养媳,我看也不错!”
“快走吧!”虞姬哭笑不得,“一会儿连晚饭也错过去了。”
二人走到小院的院门处,见院门虚掩,对视一眼,都没有伸手推开。
庾橼兄高声道,“人家!我兄妹二人在山中迷路,误打误撞来到此处,不知主人家可否借宿一晚?”
门开了。
是刚才那个手中拿着锅铲的年轻夫人,只不过现在她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把闪亮闪亮的菜刀,不免让虞姬多看了两眼。
而那个妇人也看见了虞姬,显然眉间的紧张之色渐消,毕竟不会有人带着个小姑娘出来行凶,而这男子身形魁梧,面上却是一派堂堂,该当不是那作恶之人。
“进来吧,正巧能吃上我做的晚饭。”夫人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菜刀,“随便坐,我家小野很乖,但还不会说话,他爹又进山打猎去了,正巧你们来了,还能跟我说说话。”年轻妇人给两人倒了壶茶,就要进厨房做饭去了。
虞姬忙拦住她到,“大嫂,我兄长猎了只彩雉和野兔,还请烦劳,若不嫌弃,我也可以打打下手。”
妇人见到虞姬手里提着的野兔,眼前一亮,面露犹豫之色。
“大嫂可是有事?”
“嗯,不知这兔子的这身毛皮可有着落?不若我出钱买下如何?”
虞姬想起了之前院子里的那个孩子,恍然,忙道,“谈什么出钱?大嫂若是喜欢,便请拿去,权当是我和兄长的留宿费了。”
妇人看了看庾橼兄,显然庾橼兄也是同样的意思,不免心喜,“别大嫂大嫂地叫我了,我叫方芸,叫我芸娘、芸姨,都成。等着,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虞姬刚要跟过去打打下手,就被芸娘拦在了外面,“不过是两只彩雉,我还是能料理的,你们先聊着,喝喝茶,解解渴,饭菜马上就好!”说完,就进了厨房。
虞姬无奈,只能听芸娘的,和庾橼兄在外头喝茶聊天。
“庾橼兄,依我看,之前从那只彩雉腹中取出的石球,和你那从洞中找到的清心玉佩,定是冥冥之中有缘,你却为何不肯收?”闲来无事,虞姬想起之前几日在洞中的遭遇,也自然不是全无疑惑的。
“那只野雉是你猎的,它的肚子也是你剖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那强拉硬扯的关系,哪里算得上冥冥注定?”庾橼兄可不接虞姬这一茬,端起茶杯喝起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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