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现在,连春日宴都不一定去得了,她必须马上见到母亲,问问她办法。
……
回到凌月阁,让下人将那些赏赐的东西都摆放好出去,等到就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便动用了玄瞳。
玄瞳一下,这间屋子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她隐隐的看到床底竟然有一块发光之物,虽然只是淡淡的光辉。
她立刻将其拿出来,竟然是一枚丹药。
闻了闻丹药的味道,这竟然是辟毒丸。
辟毒丸的制作十分繁杂,并且所需草药十分名贵,为何会在床底?
她敢确定这并非是沈月如之物,莫非是……白妙心的?
若真是她的,沈清瞳的母亲看来并不简单。
只是白妙心一死,沈家和白家便再没了联系,现在白家早就举家去了抚州,想去一趟白家可路途遥远。
不过这府中,还有一个人应该知道母亲的事情。
那就是沈冲。
院落里,沈月如跪的双腿发软,兰蓉在旁边看着。
“沈清瞳把你调回来,都和你说什么了?”她试探的问道。
兰蓉想了想,“王妃问奴婢的都是些小事,是思母心切,并不是什么大事。”
沈月如可不信,她知道兰蓉不会说实话,当初母亲杀了那么多白妙心身边的人,怎的就忽略了她?
一个时辰终于到的时候,她甚至难以支撑自己,而那兰蓉竟是头也不回的直接回了凌月阁,半分每个奴婢的样子!
她撑着膝盖,俯着身子艰难行走,
回到柳姨娘的住处,直接哭了,“娘,我好恨啊!”
“月如啊,这是怎么了?告诉娘。”
沈月如哭哭啼啼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柳姨娘,包括和柳老夫人商量着换画的事情。
“月如,怎么这样糊涂!那蹄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你换了画,她身边有王爷的人,她看不见,王爷的手下还看不见吗?蠢啊你!”柳姨娘一指点在沈月如的额头上。
“娘,我现在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成了,那春日宴不定能去。”
“这沈清瞳当真以为我死了?既然她这般做事,我们便一不做二不休,也不闭等时机成熟了。”
凌月阁内,沈清瞳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今夜的月格外的皎洁,打更的在敲锣,打响了沉闷的锣声。
“丑时已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几道黑色身影翻身进了凌月阁的院落,从高墙跃下,路过的侍卫全都不见了踪影。
而凌月阁的后院,黑影靠近卧房的窗户,用手指将窗纸捅破,一只细长的竹筒伸进来。
与此同时,沈清瞳猛地睁开眼睛,玄瞳微亮。
一共五个黑衣人,房顶两个,房门外两个,窗户一个正在放烟筒。
银座纱灯只有两盏,来回晃动之间照应了薄薄的烟雾,带着异香。
下一刻,窗户被推开,“嘎吱”一声。
紧接着大门也被人推开,黑影蹑手蹑脚的跃进来,逐步靠近床榻。
寒芒微亮,匕首刺下去的瞬间,沈清瞳猛地抬腿踢在了那人的胸口,紧接着人被踢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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