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岳管事喷出一口鲜血来,他知道东家说这话,绝不是吓唬自己,他真能干得出来。
他立马连滚带爬地来到元步薇面前,给她磕头:“是奴才瞎了眼,冲撞了小侯爷夫人,还请小侯爷夫人网开一面,饶奴才一命。”
元步薇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已经磕到头破血流,满脸血污的岳管事:“从一开始,我就是把欠条的事情搞清楚,你却一直在跟我摆架子,还企图打我跟我侍女的主意,现在却想让我放过你?”
“不是的,是奴才……”
“你身为月上梢的管事,不应该以身作则么,而且我现在怀疑你跟姜玉恒之间有什么交易……”元步薇看到岳管事的脸一点点褪去血色,“不然,换了谁见欠条上是陆绥的名字,都会先调查一番,你却急于让小侯爷认下这笔账,这可比你忽视万宁侯府还要严重,污蔑朝廷命官,还是保家卫国,带兵打仗的少年将军?楚叔叔,我建议你,赶紧跟他划清界限,要不然你自己跟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月上梢全都搭进去。”
“没有,奴才没有,奴才都是……”
岳管事本来想说,他都是按规章办事。
但一想,要是说了此话,等于是把责任全推到东家身上。
那自己的命就更保不住了。
“拖下去,严刑拷打,再派人把从他进月上梢跟谁见了面,说了什么话,统统给我查清楚。”楚霸天冷着一张脸,他能在京城开到连官府都拿捏不了的赌坊,除开过硬的本领,肯定是有人脉在身上的,而岳管事不管他有没有问题,从今天开始月上梢就没他这个人。
“东家,东家……”
岳管事的喊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直到听不到他的声音,元步薇看向左侧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姜老爷与姜夫人:“两位,如果还不肯实话实说,岳管事的下场就是姜玉恒的下场,黎宴,把他们的布条给拿下来。”
“步、步薇,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没法子。”
嘴巴刚得到自由的姜老爷,哭丧个脸:“他欠的实在太多了,他跪在我跟前,哭着求着,让我们想办法,若我们不帮他,他就只能去跳河了。”
“是啊,是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姜家就后继无人了。”姜夫人依偎在丈夫身上,哭哭啼啼,哪里还有早上在家门口之时的嚣张样。
“我知道这个姜玉恒,他是月上梢的常客,出手阔绰,每次来都会包下最好的套房,一待就是四五天,一定要输到只剩裤衩子才收手。”楚霸天走上来,盯着地上两人,“小薇儿,你都把他父母绑来了,你若是怕脏了手,我来做。”
“楚叔叔,我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件事情。”
“你说。”
元步薇便把陆绥生母侍女坟墓一事说给楚霸天听。
楚霸天听完后,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你们这帮狗娘养的,靠侄儿吃香喝辣,不光把他供着就算了,还敢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脑子被驴踢了吗?要不是他心善,念着你们是他生母的家人,你们全家被他挫骨扬灰都是活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姜老爷,姜夫人,姜玉恒欠的银子,小侯爷是不会帮他还一分的,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跟楚叔叔说说好话,让你们把这笔钱分批还,当然明日你们就要把小侯爷生母侍女的坟墓迁到万宁侯府来,否则的话,姜家今天真要灭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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