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扒拉说了一不少,也不知道秦越听进去没有,沈欢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那练画呢。”
“你想学习绘画?”
“大哥说要开始学了。”
“这些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要真正有所成就,非得经年累月的时间练习不可,你既然要学,就要坚持下去。
绘画一道,流派之繁,画家之多,不胜枚举。但不论什么什么画种,它们的造型观念都是相同的,造型手段表面上千变万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首先从白描下手,也就是线条。
通过线条的逆往,粗细,徐疾,收放,起伏,聚散,刚柔,枯润,轻重,薄厚,浓淡,伸缩,扬抑等的变化无穷,传模自然和人物。”
“线条要练到一定程度,才能雄而不野,畅而不滑,灵而不浮,粗旷而不失逸气,满不臃肿,拙而弥隽,简可胜繁,这功底要毕生苦练,才能收纳天地造化,随心所欲。”
“说了这么多,就不能说些写实际有用的啊。”
“小屁孩!不懂理论怎么指导实践啊!”忍不住想显摆一下,还被嫌弃。
“初学者,在描画物象时,最好先学会用细线精到地刻画,不轻易放过所见的一切,要事无巨细的观察事物的构成,宁繁勿简。。。。。。”
讲的累了,沈欢干脆坐下,教秦越几种基本简单的笔法,面对一事物,要如何解析构架等,就连赵玥也听的津津有味。
“你的教的东西,与大哥说的的完全不同。”
“这个嘛,是我自己经验总结出的一些捷径,简单实用,你记着就行了。”
教了一些,沈欢不敢再教了,她根本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书画水平,这样乱教一气,实在是不保险,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带着赵玥离开了。
赵玥盯着她一脸探求:“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厉害,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沈欢被她盯的有些发毛:“无非是五谷杂粮,反正不可能吃花瓣喝醴泉长大。”
赵玥无奈摇摇头:“有时候觉得你精怪的不行,让人头疼。有时候觉得你成熟深沉,知道的太多,看的太明白。可有时候一派天真纯然,像个真正的小孩子。”
“人本身就是复杂的,就是你,不也是有好几面。我不过是经历坎坷奇怪些,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总要聪明一点。”
“大智若愚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就是些小聪明。”
沈欢大步前走,靠近马车:“智慧不多,够用就行!”
赵玥走在她身后,独自喃喃:“不管是什么样,总是潇洒自然,让人羡慕。”
马车快到赵家时,就听到一阵十分噪杂喧闹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
赵玥脸色一变:“是我家那边传来的声音。”
两人连忙下车,向赵家走去,此时赵家里外围了一圈村民,沈欢看这情形就拽着赵玥停止了脚步:“钟秀,你先去打听一下,看是什么事,我在马车上等着。”
然后沈欢就拽着赵玥走向马车,赵玥脸色发白,显然也听到了“攀高枝”等字眼。
“是我大伯娘。。。。。。”
“怎么回事,你还有大伯?”
“我祖母是祖父的小妾,祖父死后,大伯就把祖母和父亲赶了出去。前段日子,我去城里看铺子,被大堂哥瞧见了。”
沈欢觉得无语:“然后他瞧上你了?”
“没有。”赵玥有些不好意思,“是知府家的公子钱秉坤。”钱秉坤,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此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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