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恪的队伍雄赳赳走过来,有人就忍不住赞叹道:“能斩杀老奴十子,果然是威武不凡,堪称大明的干城栋梁!”
“是啊,看来张大人是一片惨败之中,唯一获胜的亮点,真是不容易。日后辽东就该交给名将功臣,不愁老酋不灭!”
有人忍不住哂笑道:“在下记性不错,昨天不还是有人要上万言书,说什么请诛张恪吗!我大明就剩下一个不怕建奴的了,还要杀了,真不知道安什么心!”
这话顿时引爆了在场儒生的矛盾,有些脾气大的直接开口痛骂。
“出的什么馊主意,要真是上书,我们岂不是陷害忠良,成了千古笑柄!”
“没错,谁出的主意,赶快站出来!”
大家伙群情激奋,有人向后面一看,正好发现了黄道周,站在了后面。
“姓黄的,就是你撺掇的!”
有两个苏州的士子冲了过去,揪住黄道周的肩头,气愤地说道:“姓黄的,险些害得我们酿成大错,没有别的,你立刻给张大人写一份道歉信,请求张大人原谅,我们也就不追究了,大家说好不好?”
顿时无数士子齐声答应,“做错了事,就要有担当,不然,哼哼,小心我们的拳头!”
黄道周面对着几百士子鼓噪声讨,竟然丝毫没有畏惧,肩膀一抖,甩开抓着他的手臂。
“哼,就知道人云亦云,你们当张恪真的打赢了吗?”
“怎么没有,不打赢,又岂会有迎接的仪式?你难道说天子也错了?”
黄道周冷笑道:“天子当然没错,可是天子身边尽是奸邪小人,蒙蔽圣听!”
卢象升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夹在人群当中。他和张恪并肩作战过,感受和其他人更不相同。心中热血翻滚,他恨不得能成为张恪帐下的小兵,杀敌报国。
听到黄道周的话,他怒火再也按不住了,大踏步走过了。
“竖子,张大人血战浑河,杀戮建奴无算,岂是小人能诋毁的!”
黄道周丝毫不退让,摇头说道:“你说张恪打赢了,可有证据?”
“证据?德格类的尸体不是证据?马车上那些耳朵不是证据?”
“正是所谓证据暴露了张恪的嘴脸!”黄道周大声吼道:“我没记错大明是以首级论功,就算如此,也有杀良冒功的贪鄙之将,残害百姓。张恪仅仅凭着一堆耳朵就说杀了多少建奴,难道能服众吗?”
几句话出口,在场的士子全被稳住了。的确大家伙都希望大明能赢,可是光凭着耳朵,的确不足为凭!
黄道周看着大家沉默下来,他更加得意地说道:“别人都打败了,战死了,偏偏全身而退的人杀了那么多鞑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亏你们还是读书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清楚。黄某人现在要大哭一场,哭的是那些被割去耳朵的大明子民!”
“不许你诋毁张大人!”
卢象升咬牙切齿,一把揪住了黄道周的衣服。单臂用力,就把他提到了半空中。
“胡说八道的畜生,信不信我摔死你!”
“哼,黄某读书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就是有几根骨头,摔死一个黄道周,也难杜悠悠之口!”
“住手!”
眼看着要出人命,士子们纷纷涌上来。扯住了卢象升。
“别冲动,黄兄说的未必是错的!”
“呸!谁不知道他们东林前面卯足了劲头,攻讦张大人,结果张大人安然回来。还杀了那么多建奴,他们脸上无光,就污蔑朝廷功臣,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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