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张恪苦笑一声:“世上有种人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东林党的都是这样人?”
“错!”张恪无奈地说道:“他们更极端,即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反思自己,反而认为是墙错了。这就是东林,这就是清流,就是一群偏执狂!”
杜擎彻底傻眼了,眼圈通红,垂头丧气往外面走。
“干什么去?”
“老于没救了,我去给他买点纸,地狱总不能归东林党管吧,多烧点,让他有钱花……”
看着大个子哭天抹泪,张恪哭笑不得。
“等他真死了,再去烧纸也不迟。”
杜擎听出了张恪话中的意思,惊喜莫名地问道:“大人。我就知道您有办法!”杜擎破涕为笑。
“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考虑一番。”
张恪一肚子苦水,他想老实练兵,积蓄力量,可是有的人他不能不管。
除了被困的于伟良,还有辽东总兵贺世贤和张家是世交,要是没有贺世贤,大哥早就冤死了。
根据前世的记忆,贺世贤也死在了沈阳之战。
而且史料对这段记载极为诡异,先是说贺世贤大量招收降夷。有人攻讦他有异心。野猪皮打到了沈阳城下,贺世贤竟然带领着一千多家丁出城,稀里糊涂地战死了。那些降夷又打开了城门,重镇沈阳一天时间就轻松沦陷了。
当时就有人推测贺世贤和建奴之间有联系,甚至先投降了,然后才被杀。
不过根据张恪的了解,贺世贤绝对不是那种人,而且他和李成梁家族也不好,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暗通取款。身为堂堂一品总兵。他更不可能投降鞑子。
至于招收降丁,大明的武官地位何等底下,除了像张恪这种圣眷在身的异类,别的都乖得像孙子。没有经略巡抚的准许。贺世贤岂敢随便收人。
最大的疑点就是沈阳大战的时候,仅带着一千家丁出城迎敌。这个就更荒谬了,贺世贤在城外深沟高垒,用木头做栅栏。预设火炮,摆出了一副乌龟战法。
结果好好的准备不用,竟然领着一千多家丁。效仿三国演义的模式拼命,岂不是笑话!
对冤枉的老伯父,张恪心里有了看法,他多半是逼不得已才出城迎战的。毫无疑问,这又是文官在背后作祟!
东林党人瞎指挥,葬送名将坚城,结果到了后世,又是东林的徒子徒孙投靠满清,修著明史,自然有些人含冤莫白……
“一定要出兵,不光为了救人,决不能让老奴轻易拿下辽沈,大不了付之一炬,留给老奴一片焦土!”
两个时辰,张恪苦心焦思,权衡再三,终于拿定了主意,猛地对着窗外说道:“马上传令,调集三千人马,立刻出征!”
窗外人影幢幢,不光是杜擎马彪,吴伯岩、岳子轩、刘全秀、乔福,就连大哥张峰全都来了。
他们也在小声嘀咕,一个个看法不一。
张峰同样牵挂贺世贤的安危,力主出兵,另外刘全秀的父亲刘希伟还在奉集堡,俗说说上阵父子兵,他哪能不管!
可是同样的,吴伯岩就认为义州兵连续作战,疲惫不堪,还没有恢复过来。人马派少了没用,多了反而会伤损元气。从义州到沈阳需要至少十几天,怕是他们去了,战斗也就结束了……
“吴大人,你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爹就跟着于大人。刘某不能当不孝之人,哪怕是张大人不敢兵,我也要领着部下去,脑袋掉了碗大疤儿……”
“谁说本官不敢了!”
张恪推开书房大门,面带怒色,扫视了所有人。
“大人,你同意出兵了?”刘全秀抢步跪倒,涕泗横流。
“卑职就知道大人仁义忠勇,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哼,说那些没用,打仗还要用脑子!”张恪说道:“抚顺乃至辽沈,危如累卵,本官限期五天,必须赶到沈阳,你们谁有办法?”
“这……”大家伙面面相觑,全都傻眼了,就算是飞也飞不到啊!
可是军情如火,晚一天就不知多少人丧命,顿时难坏了所有人……
吴伯岩眼珠乱转,突然一蹦三尺高!
“我知道了,大人,您不会又想从鞑子那边借路吧,除非走辽河套,不然绝对没有办法!”吴伯岩双眼顿时变成了崇拜的小星星,也就是大人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也就是他能领会大人的意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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