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我给你磕头并非公事,而是有私事相求。刘某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刘全秀,都怪我从小疏于管教,文不成武不就,整天架鹰遛狗,出入花街柳巷,一事无成。我想请张大人帮忙,此子送到您的手下,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哪怕他日后能给您牵马坠蹬,也算是他的造化!”
刘希伟说着重重的磕头,张恪心里默默叹口气,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当爹妈的也不容易。
张恪急忙把刘希伟搀扶起来,笑道:“刘大人,我应下了!”
听到了张恪的答应,刘希伟暗暗欣喜:小子,爹就能帮到这里了,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你的造化了。
……
奉集堡的包围解了。张恪立刻派出了几路信使,其中一路前往沈阳,根据掌握的消息,沈阳才是白莲教的主要目标,赶快去了解伯父贺世贤的情况。
另外张恪写了一份报捷文书,立刻送给辽阳,同时又给老师写了封信。再有张恪身为锦衣亲军,他还是非常有自觉,赶快给卓十三和洪清泉送信,让他们直达天听。万历知道了胜仗。就不担心功劳被吞了。
种种安排刚刚做好,忽然城头上的士兵惊声大叫。
“不好了,建奴又来了!”
百姓们正在庆祝,转眼就被泼了冷水,建奴怎么阴魂不散,竟然又来了!
张恪得到了报告,顿时冷笑一声:“告诉城中的百姓们,我们能打赢一次,就能打赢第二次。按部就班,立刻上城!”
命令传下去,奉集堡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效率前所未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严阵以待。
城外的建奴来的也比想象的要快太多了,来的还是红色旗帜为主,领队的一员大将浑身穿着明亮的金甲。五十多岁,眉头紧皱,就仿佛欠了他八百万。看谁都不顺眼。
他当然有理由不高兴,换成谁儿子生死不知,都没法笑得出来。
“城上的明军听着,我家大贝勒要见你们的主将!”
大贝勒?代善!
果然是打了小的老子出来。
张恪微微一笑:“什么狗屁大贝勒,他爹管杀父仇人李成梁叫爹,为了利益能忘了父仇,正好和他的名字相仿。听说他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竟然和小妈滚到一起,行苟且之事。这对父子合起来正好是被服衣冠,形如狗彘!额,不对,是猪狗不如!”
城上的士兵还有不少不知道野猪皮家底的,一听张恪说出来,顿时哈哈狂笑。
通译被噎得差点背过气,这世上还有嘴这么损的人吗,直接把老奴父子给骂了进去,他哪敢翻译。
“大贝勒,这,这……”
“滚一边去,老子懂汉语!”
代善又气又怕,他和老奴妃子之间的事情,自以为隐秘无比,哪知道竟然被一个明朝的小将给点破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事出反常,难道有人在背后设计?
张恪当然不知道,就是他的一句话,竟然埋下了四大贝勒之间的祸根。
“小子,本贝勒不和你逞口舌之利,我只问你一句,硕托在哪里?”
“硕托?就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奴酋!他的命不错,没有死掉,只是被砸断了两条腿,命根子也废了,本官放在了坛子里面,准备着把两条胳膊也给砍了,做成人彘,送给你和你爹,觉得怎么样啊?”
“啊!”
代善痛叫一声,几乎疯,他举着马鞭,冷笑道:“明狗猖狂,本贝勒要踏平奉集堡!”
代善暴怒,张恪毫不在乎,只是命令士兵们做好准备,给他们迎头痛击。
就在这时候,突然南方出现一片征尘,有人马正在快前进。难道是援兵来了,张恪一时弄不清。建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伙人马正在快逼近,领兵的正是二十出头的一员年轻将领。其实这个人张恪也见过,他就是当初在马市有过一面之缘的于伟良。
于伟良因为打抱不平,让王化贞看中,帮着他袭了指挥同知的位置,有举荐他担任千总,于伟良治军严谨,又立了些功劳,升任游击。这次奉命军饷到辽阳,正好遇上了洪敷敎。
洪敷敎正准备派兵救援张恪,苦于没有大将,于伟良一到,洪敷敎立刻让他领兵,于伟良毫不推辞,竟然带着人马杀到了奉集堡。
“弟兄们,看到没有,前面就是建奴,大家跟着我,杀奴!”
于伟良一马当先,竟然直接向代善的军队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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