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文承在随川的这段日子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搞出来那么离奇的谣言。
在床上把人给打晕了,扪心自问,确实是文承干得出来的事情,这个谣言最离谱的反而不是这一段,而是对方白天委屈了四处找他没找到的这一部分。
文承做事严谨,出手又阔绰,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更何况他选炮友的要求高,找的尽是精明又识趣的,怎么今天还闹出个走心的谣言?
电话拨过去没人接听,响了三十多秒自动挂断了。
付之予疑惑地看着手机,楼远抱着小鲨鱼从床上冒出个脑袋:“给文承打电话啊?”
“嗯。”付之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摸摸鲨鱼头,又摸摸楼远的脑袋,“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在床上趴着。”
他一面说着一面顺手按了再次拨出,他本来没指望对方能回应,却没想到“嘟”了两声后被骤然接起了。
“喂?”
付之予的话卡在喉咙里,楼远就趴在他身边,听得清听筒里的声音,差点直接从床上栽下去。
“嗯?”对面似乎有些疑惑,声音离远了一些,接着被猝不及防地挂断了。
通话界面自动关闭,弹出拨号前的界面,但付之予和楼远谁都没有动,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以一种堪称僵持的姿态面对这部手机。
过了起码三十秒,手机自动熄屏,楼远才用困惑夹杂着震惊的语气说:“我怎么听着刚才声音耳熟呢?”
付之予没有说话。
楼远见他沉默,立刻抬手去推他:“你快说话,告诉我听错了。”
见鬼一样,他感觉对面的声音像覃然,发小二十年,他听着覃然从开裆裤一路到大学生,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但他的内心已经在嘶吼嚎叫:这不就是覃然吗!
小鲨鱼被挤到付之予怀里,他揉揉毛,最终用谨慎的语气说:“我不太确定那是不是覃然,但是肯定不是文承。”
付之予想得更多更远,他只祈祷文承的桃色谣言和覃然没关系,不然他觉得这事情有点难以收场。
他早在刚刚与楼远熟悉起来的时候就提醒过他,和文承这人打起交道需要采取游击战的策略,文承心思重,和他交心未必能讨好,对方也不吃真心换真心这一套。
更重要的是,文承的主要社交圈及未来发展圈的中心并不在随川,他父亲的公司在首都,随川离首都近,加上他家户籍在随川,在这边也有房产,因此文承才把自己的小公司开在随川试水。
但他迟早要回首都去,这种感觉就像去外地旅游一趟,在外面随心所欲招惹些花花草草,等到旅游归来回了家才算是收心。
付之予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文承今天的离奇绯闻讲给楼远,让他有点心理准备,谁知他垂眼一看,楼远正摆弄着手机,微信上赫然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远哥,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看法,但那都是误会,我是真心想认识你当朋友。”
付之予的额角突突跳了两下。
楼远指着手机:“你看,他倒打一耙,阴阳你。”
他说完又有些想笑:“他不是在追你吗,这是什么招,声东击西?”
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楼远手机号码,不过想想也并不难,一个圈子里就这么多人,楼远又和吴佳年与小李走得近,想问迟早能问到。
付之予有点忍不了,但又没法说什么,有些人就是像癞蛤蟆扒着皮鞋,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就是纯恶心人还甩不掉,他只好拎着楼远的衣领子转移话题:“去洗澡。”
楼远自己也受不了不洗澡躺床上,尽管隔着一层被子还是不自在,便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好在这酒店的浴室没有什么变态的设计,这个澡洗得还算安稳。
他出来后的浴室里还残留着潮湿的雾气,镜面都覆着一层水雾,付之予走进去时闻到楼远的洗发水味道,落在门把上的手指紧了紧,半晌才松开。
水流声隔着一层门就变得模糊,楼远单手擦着头发,坐在床边低头看微信上这位新朋友发来的消息。
-远哥你好,我是宋山莱。
-之前只听朋友提起过你,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本人。
-予哥平时应该挺忙的吧,他的公司刚刚起步,这个阶段需要跑很多事情。
开始了开始了,开始展现他对付之予的了解及表现“我们才是一路人”!
楼远不太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当小说看,把擦过后湿漉漉的毛巾挂好,钻进被子里继续看热闹。
-我和予哥也有好久没见过面了,他在随川上学,我平时都在东岸这边,能见面的机会很少,倒是不像你们天天都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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