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总认识?”对方惊讶。
席司宴往陈默的方向看了看,点点头:“见过。”
“难怪看你刚刚突然提起这事儿。”对方笑得狡黠,也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压着声音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的新锐就是个靶子,这种事不稀奇。”
席司宴交握放在腿侧的手,好似只是习惯性换了个位置。
但只要熟悉他习惯性动作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耐心其实已经不多的表现。
对方显然不清楚,还在继续说:“也亏得你和那位陈总见过,才会注意到这种事,大多数处在同等位置的企业,经历过这一步的,都是宁愿吃个哑巴亏算了。”
席司宴莫名冷笑勾了点唇角:“让他吃哑巴亏?这亏到底谁吃还真不一定。”
对方不说话了。
好似终于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
要说关系好吧,不像,说关系不好,也不像。
所以对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只是对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全程没有过任何交流的两人,晚上先后离开的是同一个方向,同一个地点,甚至是同一个房间。
陈默也很惊讶,打开门看见靠在门口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把人拉进来。
“你怎么来了?”陈默抬眼震惊问。
他离开得比席司宴要早,此刻已经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润的头发看着眼前的人问:“韩乾不是说你们落脚的酒店不在这儿?你……”
陈默后面的话就被截断了。
席司宴应该是从会议上下来就直奔的这儿,手上拎着的西装外套在搂住陈默的那一刻,就任由它随意落在门后的地板上,被陈默凌乱了一下的脚步踩在脚底下。
那只是个拥抱。
在短暂的别离后,带着点慰藉相思一样的温情时刻。
五年前在他们短暂恋爱的那段时间,尚且不曾有过这般浓情的感觉,反而在彼此都各自分开这么长时间后,体验到了一种时机年岁都恰到好处的,全然交付心贴着另外一颗心的感受。
“席司宴。”陈默抓了抓他的后脑勺,“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了?”
席司宴稍微退开,伸手试探上他额头。
“来看看你。”席司宴摸完额头,用手背试探着他的脖颈,摸到一片刚洗完澡湿润温热的皮肤时,怔了怔,继续平常道:“另外查到点卢纳尔的动向和这次的研讨会有关,就过来了。”
陈默抓住他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谁跟你说这个。”
“那是什么?”席司宴任由他抓着。
陈默的拇指摩挲着席司宴的手腕内侧,在席司宴眼底微凝的同时,故意放低声音问他:“不是要装不熟吗?席总,你这大晚上跑来敲合作方酒店的门,怕是不合规矩吧?”
“是吗?”席司宴虚着眼睛盯他:“陈总的规矩是什么?”
陈默就着这姿势倾身过去,舔上席司宴的喉结,在明显感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的时候,愉悦的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我的规矩自然是需要有的人拿自己来偿,阿宴,亲我。”
席司宴掐住他下巴阻止他得寸进尺,抵着他额头沉下一句:“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下一秒将人抱住,一个翻身压在门板上。
疾风骤雨一样的深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里带着点惩罚性质,没有章法,纯感官的控制与呼吸掠夺。
陈默猜自己本质上终究还是有极度疯狂的一面,他适应席司宴在这件事上的强硬和控制欲比想象中要好,甚至在犹如被咬住脖子的猎物时,还能逮着机会反咬一口。
只不过体力上的悬殊,往往还是陈默先败下阵来。
所以当他只能靠着门板仰脖子喘息,抓着席司宴后脖颈躲避时,席司宴到底心软放了他。
同时,抓住陈默的手举过头顶。
席司宴整个人贴住他,单手压住陈默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沿着肋骨一路延申到腰际,他也没急着继续亲下来,只是暧昧游走的同时,喷洒的气息从太阳穴缓慢挪到脸颊,唇角,好似需要这样的方式确认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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