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卢纳尔这次格外小心。”韩乾弯腰把手机拿回来,皱眉开口:“不过卢纳尔打着大捞一笔退回老巢的目的基本是板上钉钉了,就是可怜了那些小企业,有的甚至是刚大学创业出来的,卢纳尔要真这么搞,市场的平衡一下子就会被打破。”
席司宴转动椅子看向外面。
说:“牵扯太多了,不会袖手旁边的大有人在。”
“比如说陈默就是之一是吧?”韩乾带了点笑:“卢纳尔这次在他手里栽了一大跟头,如意算盘彻底落空,听说被气得住了两天医院。陈默偏偏又还是任贤森的死对头,一个圈子的生死存亡战,我早就说过,你俩挑对家的眼光是真的一致。”
席司宴手里的钢笔取出又盖上。
“订一班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飞华京。”
韩乾惊讶:“你要亲自去?”
“嗯。”
“没必要吧。”韩乾说:“杨氏对谈那天你都没露面,这次咱们的人盯着就可以了。”
说着说着,韩乾懵逼了一下,震惊:“你别告诉我你想假公济私啊,眼看前男友去了,你忍不了这三天两夜的相思之苦,非要跟着去?”
席司宴手里的钢笔丢过去,“让你订就订。”
“恼羞成怒。”韩乾一把接住了笔,一边让秘书订机票,一边絮絮叨叨:“虽说我很理解,对吧?这位陈总一点不比你这工作狂得闲,学校公司医院几头跑不说,刚忙完杨氏的事情,马不停蹄就又出了差。可咱也不能逼得太紧,你知道这越上赶着就越掉价的道理……”
韩乾的话,最终在席司宴响起的手机铃声中被打断。
他还以为自己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呢。
结果席司宴接起来一声妈,韩乾才知道是席家上一辈顶出名的那位大儿媳。
姜静在韩乾这种外人眼中,一生也算传奇。
婚姻美满,儿子出息,自己在外也是女强人性格,老公当年说脱离席家自主创业,她二话没说就跟着他出走了,并动用自己的人脉能力将夫妻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
席司宴就算不继承席家。
啃他父母的老,怕也是几辈子都啃不完的。
可现在一家子精英,谁也不攀着谁。
如今电话里,姜女士的声音在面对自己儿子时,少见的柔和两分,开口问说:“没开会吧?有没有打扰到你?”
席司宴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还一边忙碌着手上的事。
“没有。”他说。
姜静:“那就行,你回来也这么长时间了,好歹抽空回家吃吃饭。”
“好。”席司宴并没有拒绝:“我看看时间。”
对话简单,三两句就没了话说。
过了几秒钟,还是姜静先开口:“对了,我听人说你在找擅长内调的名医?”
席司宴手上一顿,“你认识?”
“人我倒是知道一个,推荐给你也没什么问题。”姜静说:“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这么千方百计到处打听,是不是为了那谁?”
“是。”席司宴很干脆,沉着:“还有,他有名字,不是那谁。”
“你别一提起他就浑身带刺一样。”姜静似乎有点无奈,“当初的事时机使然,老太爷也无非是顺水推舟,想着你俩能断最好。如今席家管不着你,也没那个能力管你,可扪心自问,家里人真想阻止,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这是软化求和并表明态度,席司宴不是没有听出来。
说到这里,姜静把话题刚回刚刚,问说:“我是听说那孩子腿不好,高中你不就让庞老给他治疗过,如今怎么找起内调的医生来了?”
提起这个,席司宴皱了皱眉。
“低烧。”他说:“持续性的。”
姜静:“什么引发的?”
席司宴捏了捏眉心,半晌突出俩字:“房事。你确定要听?”
姜静:“……”
一直等在旁边没走的韩乾:“……”
席司宴压根不在乎听见这事儿的两人是什么表情,或者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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