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听她尖酸刻薄,忍不住怼了回去:“你别管我如何,最少父亲冷了,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给他穿上。
哪怕我借钱,我给父亲的二百块钱,是真金白银。
总比某些人什么都不做强。”
陆长青猛地站起来,这明显说是做自己的啊,就差指名道姓了:“老末儿,你说谁呢?
有话就直说,别拐外抹角的,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说我。”
陆长青索性挑明:“你是大哥,按道理说我是没有资格说你,但我今天必须说你!
老人家攒点钱留着给老三但彩礼用,你们竟然借去了。
这么冷的天,那么大的年级,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但你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吗?
”陆长发脸一红,气呼呼的道:“你……你……你什么也不知道……我懒的跟掰扯!”、不知道怎么反驳,气呼呼的结束了话题,口气仍然是胜利者的口吻。
李晓娟见老公竟然不说了,站起来衣服泼妇吵架的架势,尖着嗓子喊道:“陆长青,你本身就是个笑话,好不容易混成城里人,却成了劳改犯,让整个陆家都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你还有脸说别人,我呸!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还指望你帮建业在城里找份工作。
若是靠着你找工作黄花菜都凉了。
我是从爸哪里拿了五百块钱,但这是给他孙子用的,怎么了?建业是他亲孙子,不能用他的钱吗?”
老三陆长贵见提到这事,不想事情闹大,苦着脸劝架:“算了,别说这事了,大嫂,长青,你们都别说了行吗?”
陆长青看得出来,三哥一肚子的委屈,这可是关系到他结婚的终身大事,只是不想家里闹矛盾一味忍让,既然他都不说,只能叹口气不提此时。
李晓娟陆长青不说话,得理不饶人:“你倒是说话啊!没理了是吧!
把你能的,你以为自己还是工人吗?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儿子已经把户口已经买入康宁制药厂,等收了年假,他就要去康宁制药厂上班。
他现在已经是城里人,是工人,而你只是无业游民!
哼!”
说到儿子是城里人的时候,下巴都抬了起来,音调都高了几分,很是骄傲。
陆长青听得直摇头,怪不得这么猖狂,原来儿子成了康宁制药厂的工人,只是她还不知道康宁制药厂已经快倒闭了,张松上个月都没发工资。
看了一眼在一旁嗑瓜子的大哥,饶是对着夫妻二人很气恼,亲兄弟就算是有矛盾,关键时候还是要一致对外,不能看着大哥被外人骗了!
忍着怒火提醒道:“康宁制药厂上个月没有发工资,厂里老员工都在托关系找新工作。
如果买户口的钱能退回来,赶紧退吧!
省的到时候钱花了,工作也没了,两头空。”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陆长发陡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愣,随后就恢复了平静:“那么大的厂子怎么可能发不出钱,你在牢里三年对外面根本不了解。
现在就流行农村户口转非农村户口,许多人都在厂里买户口,落实工作。
我整整花了三千块钱,把亲戚朋友借了一个遍,才给建业买了这个工作。
村里许多人都羡慕的不得了,打听我是找的什么门路,这几天有四五个人借了钱就等着我去帮着跑关系了。
”李晓娟哼了一声:“自己成了无业游民,还见不得我儿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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