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灼很轻地扬起了嘴角,搂住白昙的后腰问:“你真舍得让你老公去死?”
“你!”意识到崔灼是在逗他,白昙收起了想要谋杀亲夫的心思,但火气仍没减少,“我以为你真忘了!”
“没。”崔灼打开双腿,把白昙搂到跟前,看着他说,“昨晚说的都是真心话。”
有时候,崔灼正经起来真的很让人腿软。白昙难为情地别开了视线,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我洗漱好了。”崔灼又说。
白昙还以为崔灼是在提醒他该上班了,抓紧时间洗漱,说了一句“那你先去餐厅吧”,结果话音刚落,崔灼便凑上前来堵住了他的嘴唇。
唇瓣相贴,清新的薄荷味萦绕在唇齿间,柔软温热的触感带起一片电流,顺着皮肤抵达了指尖。白昙难耐地抬起胳膊环住了崔灼的脖子,而崔灼也将他搂得更紧予以回应。
本该点到即止的早安吻慢慢变了味道,呼吸开始急促,喘息逐渐加重,灼热的手探进白昙的衣服下摆中,肌肤相贴的酥麻感让他更加腿软。
白昙不得不推开崔灼,平复着紊乱的气息说:“要上班了。”
“嗯。”西装裤一隅暴露了崔灼是什么状态,深沉的眼底风暴肆虐,怕是再多亲吻一秒都能让他失控。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两人再沉迷下去,都克制地把手从对方身上收了回来。但即便保持着距离,两人对视的眼神中仍火花四溢,仿佛有一根根电流闪过。
“你收敛一点。”白昙率先调整回来,拿起了一次性用具开始刷牙。
但崔灼并不想那么早进入上班状态,趁着白昙刷牙,他来到白昙身后,搂住他的腰说:“早上好,乖宝。”
和白昙勉勉强强挂在崔灼身上不同,换作崔灼在后面,他的肩膀可以轻易把白昙罩住,当他埋头亲吻白昙的颈窝时,就像一只巨型狼犬衔住了一只小白兔。
“你还来。”感到有不安分的东西顶着自己,白昙很快吐掉唾沫,漱了漱口,“你还想不想上班了?”
“这还用问吗。”崔灼懒懒地贴着白昙,“不想。”
“那也不行。”白昙用毛巾迅速抹了把脸,表情严肃地说,“你昨晚怎么拿到的房卡?”
崔灼回忆了一下,说:“找前台。”
“你回来的时候前台已经换班了,应该不知道我们俩都在这间房。”白昙说完,又觉得这也说不好,毕竟八卦群里一直关注着闹鬼的事,只要两个班次的前台一说,就都知道他昨晚和崔灼待在一起。
不过要了房卡也不一定就会待一整晚,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实锤性的证据。
要怪就怪方思源,现在白昙不在群里,也没法实时关注八卦动态。
“知道也没事。”崔灼说,“查闹鬼而已。”
“前提是得查清楚。”
白昙打开了窗户和房门,想看是不是风太大,能把门给吹关上,而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间房的门吸并不是正常的直立状态,而是有些歪斜,应是有人开门时太用力,把门吸给撞歪了。
由于磁球没有正对着房门后的小孔,吸力不足,在没有外力施加的情况下,房门倒是能一直保持敞开,但白昙就轻轻跺了下脚,微不足道的震动传导至门吸,房门倏地离开磁球,“砰”的一声关上了。
又反复试验了几次,房门突然自动关上,的确是撞歪的门吸所致。至于那吵闹的声音,在白昙和崔灼查房门这会儿,隔壁传来了持续不间断的,且颇为洪亮的男女对话声。两人去隔壁问了问,原来是一位女性旅客,习惯听着播客化妆,昨天那保洁被吓到的时候,正是她在放播客。
真相大白,根本不是什么闹鬼。
白昙在工作群里做了澄清,所有高管和员工的回复都很公式化,不是“收到”两个字,就是“OK”的手势,一点也没有八卦群里那种打成一片的热闹。
实在好奇那边有没有人八卦自己和崔灼,白昙开完早会后,抽空给方思源发了条微信:【告诉你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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