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思源认同地点了点头,“我现在不忙的时候都在学英语。”
裴艾维捏了捏他的脸颊:“乖。”
一顿饭吃得白昙五味杂陈,看着方思源伏低做小的模样,他简直想揪住方思源的衣领让他清醒一点。不过当方思源把他送到楼下,掏出一根烟悠悠抽起来时,白昙好歹舒心了些:“我还以为你被他驯化了。”
“怎么可能。”方思源吐出一口烟,“我都说找了个爹了,在爹面前当然要乖点。”
“咳咳。”白昙扇走呛人的空气,说,“他真的好像我爸,还让你读书,我都要窒息了。”
“你爸是对的,让你读书。”方思源说,“我爸从来没教过我,所以你看,你比我年轻,职位还比我高。”
白昙隐隐有些担心:“你别被他挑拨离间了。”
方思源笑了起来:“想什么呢。”他在垃圾桶上摁灭烟,一把勾过白昙的脖子,“你是好姐们儿,比他重要多了。”
“那你搬家不告诉我。”白昙嘀咕道。
“sugardaddy嘛,多少是见不得人。”方思源说,“看他刚才说要双飞,把你吓的。”
白昙心有余悸地问:“你们平时不会真要叫‘新朋友’来玩吧?”
“不会,你可能没感觉出来,他是在开玩笑。他这人就这样,好多玩笑别人都get不到,他还自以为幽默。”方思源掏出巴掌大的祛味喷雾喷了起来,也不知偷偷抽过多少次烟,“而且他其实很小心,刚来内地的时候真就谁都不碰,跟我也是接触下来觉得我还行,才让我上了他的床。”
“不愧是已婚男人。”白昙撇了撇嘴角。
“行了,别担心我。”方思源说,“我要去找daddy了,你自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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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白昙一直都在思考方思源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样,只图钱和性,其他都不图。
他倒不是不愿相信方思源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但老早前方思源就在说戒糖,至今身上都还揣着大白兔,这说明他本身并不是那么有自制力。
现在他遇上了一个sugardaddy。
所以一年后他真能戒掉吗?白昙对此事存疑。
每当这种时候,分享欲就会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占据白昙的大脑。一个人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他刚冒出找人分享的念头,手已经自动点开崔灼的对话框,发了条消息过去:【你睡了吗】
崔灼很快回复:【1】
白昙索性弹了个视频通话过去——反正崔灼经常这样,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然而视频刚一接通,被分享欲控制的大脑又恢复了理性,他怎么能把好朋友的秘密往外说?
画面里的崔灼正躺在浴缸里,一脸的莫名其妙:“有事?”
本来是有事的,但现在又没事了。
白昙偷偷瞥了眼崔灼的胸肌,说:“你在泡澡吗?”
“不然呢?”
“哦。”白昙改为侧躺在床上,没话找话地说,“天气预报说过两天要下雪。”
崔灼沉默了一下,说:“你大半夜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天气预报?”
白昙心说本来是有超级大秘密要告诉你的,但他是个靠得住的人,不能出卖好朋友。
“我怕你没注意。”白昙说。
崔灼的耐性肉眼可见地在消耗:“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白昙说。
“好好追秦涵,别有事没事烦我。”
“什么啊。”白昙不爽地说,“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我没那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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