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怪老妇人走过来一言不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粉末样的东西,照着勒狗人的脸就是一洒。说也奇怪,刚刚还疯劲十足的勒狗人,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渐渐的瘫软下来。
老妇人又吩咐妇女就近弄了碗水来,然后又抓出些刚才的那种粉末,和了下去喂给勒狗人喝。直到彻底没了症状,才示意妇女把勒狗人搀起来走。
自始至终,所有人都一言未发,也无从发起。
从一脸愁容上看,这发疯的勒狗人,大概就是年轻妇女的男人了。只是那怪异的老妇人,就看不出什么关系来。
更让人不解的是,老妇人转身走去时,不经意的扫了众人一眼,说不上这眼神给人的感觉是什么,总之那是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四周再次恢复了刚才的死静。
朝歌一直看着他们消失在拐角处,心里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按理说,他们这次出来是探询有关五行村的一些线索的,但至于怎样判断什么样的线索才跟五行村有关,朝歌也实在说不清楚。所以自然就把任何不正常的现象,都联想到五行村上。
但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是属于正常,还是不正常呢?这古怪的小村子和古怪的人,是自己的胡乱猜疑,还是表面的底下真的有什么反常?
朝歌回头看了看同样迷茫着的土守形和阿光。
阿光自言自语的念叨着:&ldo;奇怪,奇怪……&rdo;
朝歌:&ldo;奇怪什么?&rdo;
阿光看着妇人消失的方向,一脸迷惑道:&ldo;从症状上看,明明是在发羊癫疯,但我刚才用手一试,却又完全不同,完全不同……&rdo;
说到最后一句,阿光的神情好像又回到了刚才那一刻。
阿光又道:&ldo;他体内的五行格局混乱非常,好像有某种东西潜伏在里面,我稍一引导,就会触动它变的更乱。&rdo;
朝歌点点头:&ldo;我也正奇怪这点。从面相上看,这人命局根基平稳,本不该有患这种癫痫病的倾向,但现在却似乎被某种古怪的外力严重的左右着。&rdo;
沉了一会,土守形慢吞吞的接了话头:&ldo;乡下不比城里,经常有病没钱治,很多耽误久了,就成了这个样。&rdo;
土守形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他毕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对许多乡村无奈之事了解颇深。
朝歌又道:&ldo;如果是这样,那老妇人又是什么人呢?她用的那种古怪方法似乎很有效!&rdo;
土守形回道:&ldo;她很像我们这里常见的神婆。&rdo;
&ldo;神婆?&rdo;朝歌、阿光不约而同的问出了声。
土守形:&ldo;对!神婆。能驱鬼辟邪,又能治病。&rdo;
阿光似乎明白了什么:&ldo;是不是历史上记载的那种巫医?&rdo;
土守形做为术界里的人,对于山医卜命相的五术自然有些了解,虽然阿光的用词书面了一点,但稍愣了下后,还是明白的点点头。
朝歌虽天生就对术数颇有领悟,但对于更为神秘诡异的巫术却持保留态度,他想了想便道:&ldo;我也曾听说过,这类巫医在给人驱鬼治病时,通常会用烧剩的香灰,但刚才那老妇人撒过来的,似乎没有一点香灰的味道。&rdo;
土守形没再言语,因为刚才老妇人撒下粉末的时候他也就在旁边,那粉末也几乎撒到他的脸上,的确,闻不出一点香味。
三人一时沉默无语。
&ldo;那粉末的确不是什么香灰。&rdo;
婉姨和姐妹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走了过来,婉姨的这句话来的正是时候,朝歌三人一同抬起头,向她看去。
刚好走到的婉姨停下步,目光闪烁的缓缓道:&ldo;虽然那粉末散发的质气很微弱,但我还是很清楚的感觉出,那一定是人骨磨成的!&rdo;
那撒在勒狗人脸上的粉末,也几乎撒在了朝歌等人脸上的粉末,竟然是人骨磨成的,几个人不由得起了一身冷电。
朝歌静静道:&ldo;这巫术的确有点诡异。&rdo;
阿光接道:&ldo;自古巫、医本属一家,发展到后来,巫越来越偏向山术上的异法,而医则渐渐成了人道正统。但在很多调阴阳补虚实的根本用法上是相通的,就说这以人骨入药,巫、医两家自古都有。只是……&rdo;
说到这里,阿光好像有什么关节实在想不通:&ldo;只是以人骨取材,大多都是用来作药引子或是配伍,但刚才那神婆分明只是一撒就立刻见效了,而且那粉末色均无味,看起来里面并无其他配药。&rdo;
阿光顿了顿,最后沉道:&ldo;这就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了!&rdo;
婉姨等众人说完,再次出了声:&ldo;那是因为有一样更奇的地方,你们还不知道。&rdo;
众人又一起抬头看向婉姨。
婉姨:&ldo;那人骨虽然磨成了粉,但却质气仍在。而且很独特的存在着,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这人骨生前的主人,一定是个命局极过之人!&rdo;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术界中人,婉姨的话一点就明。
人的五行格局虽然是依托五脏六腑、四肢百胲来组成的,但其所依靠的核心根基却是人骨。就如同山以石为骨,以土为肉,以溪为脉一样,如果山心无石,根本无法耸立成峰,顶多就是一小土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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