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库嘿嘿的一脸幸灾乐祸:&ldo;嘿嘿,就一只老鼠。&rdo;
姐妹花一听老鼠,也马上怕的不自觉中靠在一起:&ldo;啊?在哪里?&rdo;
怕鼠大概是一般女性最常见的事情,姐妹花当然也不例外,但神色上却远没有婉姨来的那么强烈。婉姨的这种强烈,似乎超出了常规范围,几乎已经到了承受边缘。
也许众人都没注意,就在婉姨发出那声骇人尖叫的同时,朝歌也露出了惊疑无比的神情,在那瞬间,一个念头猛的窜出在朝歌脑中:&ldo;婉姨怎么会如此怕鼠?&rdo;
朝歌继续惊疑而又快速想着:&ldo;也许普通女人可能会很怕老鼠,但婉姨怎么也会?一个深谙催鼠趋狗的奇术高手,怎么也会如此怕鼠?&rdo;
在婉姨稍稍恢复了一点的时候,朝歌惊异的盯着婉姨:&ldo;您怕鼠?&rdo;
婉姨还是说不出话,恐怖着眼睛点点头。
朝歌似乎一万个不解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ldo;您真的怕鼠?&rdo;
带着满眼惊疑不解的朝歌,却引起了周围众人的一致诧异。
的确,女人怕鼠在男人看来,几乎已经发展成了某种美德,一种可以让他们有机会挺身而出的美德。但如此浅显常理,为什么如此聪明的朝歌却不明白了?
婉姨也从不解中,缓轻了对老鼠的惊骇,疑惑的点点头:&ldo;是呀!我是很怕老鼠!&rdo;
朝歌的惊异表情更加浓重了,他转过头向后面的土守形看去,似乎想在土守形那里得到某种合理解释,难道他们都推理错了?
土守形先是一愣,接着也马上一脸的古怪。
朝歌转回头,再次盯着婉姨:&ldo;这么说,昨晚的三鼠运水,和今天的黑黄二狗,并不是您的所做了?&rdo;
此话一问,婉姨似乎更诧异不解了:&ldo;什么三鼠运水?咦?刚才的那两条狗,不是你们自己用来破解人阵的吗?&rdo;
此时阿光也大为诧异道:&ldo;是呀!我设下人阵,原本是想困住你们两人的,但后来没提防中,被两只狗破了一角。当时我还以为是土师傅为了全力对付人阵,所以才催动它们把你带出突围的。&rdo;
错了!完全错了!
朝歌说什么也没想到,如果不是这只偶然横出的小鼠,这个可怕的错误,可能就会永远被埋藏在假象的合理之中。
于是,朝歌又再次回想起了曾经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ldo;为什么婉姨所用的金杀术与催鼠趋狗的手法完全两异?当时还理解为是婉姨的瞒天之计,现在终于惊然发觉,这个藏在表面下的可怕隐伏。&rdo;
婉姨也似乎恍然明白:&ldo;难道,那两只狗不是你们在催动?!&rdo;
朝歌缓缓的点点头:&ldo;我们都错了。我们的背后,一直藏着一只隐形的手。&rdo;
没有风,很静,此时西斜的村阳更加柔暗了,悄悄的把这空旷的打麦场,镀了一层诡异的红。
一连串的惊人之现象,并未揭开真相,却相反触发了一连串的惊人之谜。
这个深深隐藏又如影随形的背后之手,究竟是谁?
看三鼠运水和趋狗破阵的术力手法,其术力之高,恐怕在场之中没一个能与他相比。
再看极为精准巧妙的利用人心用局,婉姨本意是用那两个抬石函的毛头小子引朝歌出阵,但忽然发现那两只狗已经把朝歌引出,就自然以为是土守形所为。
而阿光的心里所想,也正跟婉姨的相似,只因为这种解释,的确是最合理不过的,但也正是这种给人潜意识上的合理误导,才最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套局。
看来,这只可怕的隐形之手,不但术力奇高,而且其心机之深更在婉姨之上。那么此人究竟是谁?他又和这百年大局有什么密不可知的关联呢?
最终,带着众多疑问,一行人回到了牧家村。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却重重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眉间。
不过,这种压抑的气氛很快就被一件事冲淡了,就是那半截除了几百年的身世外,就再也没有半分出奇的臂骨。
天还不算晚,朝歌在土守形的跟随下,到墓地里又把那半截臂骨取了出来。
姐妹花和阿光本想一起跟着去,毕竟先前费尽心力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这石函里的东西。
但婉姨却说话了:&ldo;都已经等了十几二十辈子了,还差这一时半刻的,再者说,乡民们要是看到我们一大群人,稀奇古怪的围着人家的祖坟转,那还不闹出问题呀!&rdo;
经婉姨这么一说,姐妹花和阿光才回过味来。他们都是极聪明的人,只不过太想急于看到这百年之秘了,一时就忘了人情俗礼。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件让他们望眼欲穿的东西,如果不是散发出的独特质气,几乎跟一般枯骨没任何区别。
当朝歌把取出的臂骨,放在他们手上的时候,他们终于很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ldo;相见不如怀念!&rdo;
无论婉姨等人如何想看出这半截枯骨可能藏有什么奥秘,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然后就在极其复杂的心情中,看着朝歌又把它取走,埋回了祖坟山。
这一夜很静,静的连偶然落下来的一小截枯枝,都会传出老远老远的声音。
&ldo;吃饱喝足好上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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