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帮她除了喜服,卸了钗环,因屋子里还有一个陆池的丫鬟在伺候着,黄姣倒不好立刻倒在床上偷懒。喜鹊也是个有眼色的,上前给她行礼道:“少奶奶好,祝少夫人与少爷百年好合,早得贵子。奴婢名叫喜鹊,是少爷身边伺候的,以后少奶奶有事尽管吩咐。少爷吩咐过了,若是少奶奶累了,就先在床上歪一歪。”
黄姣看那丫头长得十分伶俐,倒不是原主记忆里有的,估计是陆池重新买来的,说话倒是讨喜。碧水连忙拿了一个荷包递到喜鹊的手里,喜鹊笑着收下不提。
陆池回来得很快,带着微微的醺意,进了门,喜鹊上前服侍着漱了口,洁了面,这才退了出去。碧水看了一眼她们家小姐,可惜黄姣此时哪顾得上看其他人?一颗心早满腾腾地扑到了陆池身上。
碧水再看一眼她们家姑爷,人家也没空理她,一双眼只盯着她家小姐,那眼神,碧水差点“唉哟”一声,赶紧拉了傻呆呆的翠竹退出了门去。虽然她还是未嫁的小姑娘,但该知道的袁嬷嬷(陆池派去协助办嫁妆的那个嬷嬷)都已经给她讲过了。待要去吩咐人烧水,喜鹊已经迎上来道:“碧水姐姐,翠竹姐姐快歇一歇吧。我方才已经叫人烧水去了,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姐姐只管吩咐我去做。少奶奶有哪些习惯姐姐告诉我一声,免得我不知道,再惹得少奶奶不高兴。”
碧水拉了她坐下,给她倒了一盏茶道:“妹妹一贯是伺候姑爷的,想必很多事都做得极好的,我们初来乍到还要妹妹给我们几个多提点着点儿。一切都是为了姑爷和少奶奶好。把主子伺候好了,我们也脸上有光不是?少奶奶是个再随和不过的人了,只要不出错,一般都不和我们计较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翠竹连连点头,“我是个最嘴直的,不晓得犯过多少错呢,可少奶奶一次也没罚过我。”
碧水真想抚额,这丫头,嘴可真是个直的,若都听她这么说,以为她们小姐性软好说话,还不得反了天去?本来她就替她家小姐发愁,那软绵的性子到了这金富玉贵的侯爷府中真不知道要被多少主子给欺负了去,可她这丫头可倒好,还没过一天呢,就先自己把自己的底儿给漏了。
喜鹊眉目灵动地笑起来,“两位姐姐折腾了一天也都累了罢?你们的房间我都已经收拾好了,快去歇息歇息。这里我守着就行了,一会儿一定伺候得妥妥当当的,定不会委屈了少奶奶的。”
碧水倒不怕她伺候得不周全,到底有姑爷在呢,哪个敢在主子面前胆大地欺负她家小姐?但今日到底不同往日,小姐新嫁第一日,有她们伺候着,想必小姐还能更自在些。
喜鹊见劝不动她俩,只好也陪着一起等着。
陆池亲自拿了帕子给黄姣擦了手脸,看她脸上带着丝疲惫,但眼神却无比明亮,真是比外面的月亮还要明媚几分,陆池不由地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先亲了亲,问道:“可是累了?饿不饿?她们有没有给你准备吃食?”
黄姣刚才垫巴了点儿,因为太兴奋,并未感到腹中饥饿。她摇摇头,走上前,帮他脱了衣服,只给他留了一条裤子,不等坐回床上,她的双手就已经摸了上去。这个男人如今是她的,她当然不会客气,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强健,从裸着的上身就能看出来肌肉的分布来。这样的身体也是最有诱惑力的,对黄姣来说,简直性感得一塌糊涂。因为之前几乎每次都是在夜里相合,又怕被人发现她的那点儿不轨事儿,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吹了灯干活的。又因为她之前到底还是有几分羞涩,并不大敢盯着人家身上没完没了地看,所以她对自己男人的身体还没有达到了如指掌。
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样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名正方顺地看着他,抚摸他,拥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休假结束,又要开始上班了。我觉得我可能又要间歇性地伪更了,哈哈,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完结这篇文。你们没看我写得进程很快吗?废话一堆的我都不写。。。。。。
☆、杀一双
陆池对婚事进展得如此顺利也是无比感谢苍天。之前曾经以为的很多阻力都没有出现过。族里对他的亲事至今也没有人提过一句反对意见,他爹对他的亲事似乎更是喜闻乐见。就连皇后,他的姨母也没有对这件事说过什么,真不知道当年他还在纠结什么,若早知道是如今这么个结果,他应该早些答应娇娇迎她过门的。也不至于害得他自己两年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看着身下的媳妇儿,陆池都快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了。
黄姣被他搓弄了两回,早已神思恍惚,只恨不得立刻闭起眼睛睡过去,只是这人似是犹不满足,竟是要将好几年的存货搁在今天一次性地清空一般。
最后她忍无可忍,只好威胁他,要么停一夜要么停一周,你自己个儿看着办吧,说罢呈挺尸状,闭目见周公去了。
陆池看着她那又娇又横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也罢,来日方长,确实不必急在这一日。
第二日一早给长辈敬茶认亲戚也不算太坎坷,除了多出个后娘的外甥女外再无新鲜事儿。原主对这家里的大概关系还算是清楚,虽说一个个地看着她这个小教书先生的女儿,眼里除了嘲讽和鄙视外再没其它,但黄姣的心理素质好,陆池又不靠这些人吃饭,他早就能自立了,更何况他也很是能经营,就冲他随手给了她十万两银子准备嫁妆这事儿她就觉得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将这些人鄙视回去。
后婆婆的外甥女常婉倩,年方十五,名字倒是好听得很,长得也是人如其名,一派知书达理,温柔雅致的样子。但一早上黄姣就见她有好几回都把眼睛往陆池身上瞟,她不禁有些怒了,那是我男人,你那眼睛这是往哪儿溜达着呢?
她虽然心里有点儿窝醋,但面儿上还不能显出来分毫,谁叫她初来乍到,寡不敌众呢?
常婉倩似是在这里住的日了久了,人家本来就是这家主母的亲外甥,家里老老少少都熟悉得很,一早上就听她在在长辈面前儿一个劲儿地卖好,倒把黄姣的沉默无语给比下去了。
黄姣是小村镇里出来的,对高门大户的礼仪方面还是临出嫁前恶补了几日,虽表面上做到了恭谨温婉,但骨子里却还是那个备懒货,又因为知道陆池爹不疼后娘不爱的,她就打心底里对她的公婆亲近不起来。据陆池说,其他的亲戚也都是闻腥就来的猫,都是无利不起早之辈。所以她没在思想上对这些人亲近,言语上也就不那么讨喜。
而常婉倩可就完全不同了,,说话都随便了很多,在庭堂上更是妙语连珠,逗得一屋子老少喜笑颜开。
黄姣侧眼瞅瞅陆池,只见他正眼观鼻鼻观心地正襟危坐,根本就没往表妹那里看一眼。更甚者,在这位表妹提到他的时候,他甚至装听不见地将脑袋转向她这里。黄姣看着满意极了,情敌不管有多少,那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她的男人心思放在哪儿。
黄姣意思意思地给小辈们派了红包,里面不过是几个银豆子银花生,并不值几个钱,既不吝啬但也不出挑。其中有个叔爷爷家的孙子当众就将红包打开了,见里面才这么点儿东西,完全与他想象中的不符,当即就嚷嚷了出来。他可是听说这位堂嫂那可是带着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嫁过来的,本以为怎么着不得得个金挂件或上上等的玉佩啥的,哪想见面礼才给了几个银豆子,顿时心理的落差就叫他没忍住地叫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黄姣,眼里带着责备。陆池一双眼似能射出来刀子一样射向了他的堂弟。
黄姣好笑地看着这些人,故意装作不知情道:“堂弟可是没见过这样的银豆子?这些可都是我在福银楼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家掌柜的可说了,这是今年才出的新样子,以前市面上可都没有呢。”
陆池的这位堂弟到底年岁还小,想将银豆子扔在地上显一显他的不满,可他口袋里羞涩得很,到底还是没舍得,只嘴上仍嚷着:“堂嫂好生小气,听说堂嫂家里陪嫁不菲,十万两银子都能给你作陪嫁,可见家里十分殷实。而你却为何对我们家人出手如此吝啬?莫不是瞧我们不起?”
呵,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想着贪别人家的银子,黄姣暗想,我家的银子入我的口袋那是我的,我若看得上你,给你万儿八千我都不带眨巴眼的,可你算个老几呀?叫我舍了本儿地给你钱花,当我傻缺呀?
她早得了陆池的嘱咐,不怕得罪这一家子的人。她知道这家里除了他家,其他自他爷爷辈起就分了家,三代没出个能顶门立户的,陆池总被他们寻上门来,求他帮扶一把,但奈何他是武官,要想提携,那也得是能跟着他提得起枪耍得了刀的。他一提这个,爷爷叔叔的就以为他是要谋害人家性命似的,几次以后也就不再来求。
当年他娘心善,家里按月按年地都给些粮食银两地接济着,谁曾想,他爹看上了常家的小姐,对糟糠之妻反倒厌弃了起来。夫妻多有口角,在他娘病重的时候,竟是迎了常家的小姐作平妻,生生地将他娘给气死了。而在他爹要娶平妻的时候,他娘最需要别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时候,竟是无一人愿意站在她们这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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