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但同时也是最脆弱最容易破碎的。
太阳在旧金山港湾升起。费斯坦走进厨房,诺玛早已经在那里。他坐在台子前面,拿起咖啡壶,倒了两杯咖啡。
“你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诺玛问他。
“有工作要做。”
“可是你比我还早离开医院啊?”
“我到城里面去办点事。”
诺玛转过身望着他,两眼通红。
“我跟你一样,我也会感到害怕,可是你永远也看不出来,因为你只想到你自己的问题,你以为,你要是死了我还活着,我心里不会担心害怕吗?”
老教授从高脚圆凳上站起来,伸出手把诺玛拥在了怀中。
“对不起,我还真没有想到,原来死亡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
“你这一辈子都在跟死亡打交道啊。”
“那是别人的死亡,而不是我自己的。”
诺玛把她爱人的脸颊捧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她的双唇就印在了他的脸上。
“我只是想求你至少不要放弃,努力争取把时间往后推一推,18个月也好,一年也罢,现在我还没准备好。”
“不瞒你说,我也还没准备好。”
“那还是接受治疗吧。”
老教授走到窗户跟前。太阳已经在梯布伦山丘后面冉冉升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要劳伦准备好了,我就辞职。我们一起去纽约,在那里有个我的老朋友,他很想让我在他那里接受治疗。就当是试一下吧。”
“真的?”诺玛的眼泪唰地一下淌了下来。
“没错,我的确是经常搞得你很烦,不过,我可从来也没有对你撒过谎!”
“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呢?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
“我跟你讲了,要等劳伦准备好啊。我是很愿意放下我的这些工作,但总不能就这样拍屁股走人撒手不管吧!好吧,现在你还不给我做切片面包吗?”
保罗开车来到奥妮佳公寓楼下,把车随便齐着线停了下来,然后下车,飞快地绕到了车的另一边。他紧贴着车边,却没让他的女伴打开车门。奥妮佳望着他,根本不明白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而他则敲了敲车窗,示意她摇下窗户的玻璃。
“我的这辆车就留给你了。我自己拦一辆的士回医院去。在钥匙包里有我家房门的钥匙,你留着吧,归你了。我的衣服口袋里面还有另外一把呢。”
奥妮佳看着他,有些搞不清状况。
“好吧,我得承认这招看起来是有点傻,不过我的确很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待更长的时间,”保罗继续说道,“嗯总之,我觉得吧,每天晚上都在一起也蛮好的。不过,既然现在钥匙在你的手里面,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决定吧。”
“是,你说得对,这招的确是挺傻的。”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知道。这个礼拜,我简直死掉了太多脑细胞。”
“就算这么傻,但你还是让我感到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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