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木野望瞄了瞄他手中的文件,意图转移话题。
“不忙,”上野稚合上文件:“只是些技术性材料。”交流会倒是开得挺累人,他宁愿站在手术室里拿着手术刀做手术。
“稚,你变了很多。”自从宇文风铃离开日本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收起了吊儿郎当的个性,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学业上,依然阳光,却常常失魂落魄。尽管如此,他的天赋加上对医学的潜心钻研,使得他年纪轻轻便成为世界顶尖的神经外科专家之一,常常在国际杂志上见到他的身影。
“你不也是吗?”上野稚笑:“爷爷老了,尽管我不想继承他的事业,可是我也不能丢他老人家的面呀!”
“稚,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自从小雨走后,宇文风铃也离开了,他知道她拒绝了稚,因为他对小雨的所作所为,让她对爱情彻底失去信心而执意离开稚。这几年,因为小雨和风铃的事,即便是最要好的朋友,他都愧见他们。这句对不起,早就应该说了,只是一直说不出口。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上野稚有些讶异。
“她应该大学毕业了,以你现在的成就,足够给她安全感。稚,我已经错过了,不想你再错过。去找她吧!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至少还有机会去找她,而我……已经永失所爱!”如果太爱一个人也是错的话,那么,他真的是错
了。是他,把她生生的逼死。他常年游走于世界各国帮助弱势群体,出现在硝烟弥漫的国家帮助重建法律体系,就是想减轻自己的罪孽。一个人背负太多,原来真的是很难受,说出来,也许会舒服很多。
“望,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总是自责。如果她足够信任我的话,她当年便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现在我去也是徒然。”要追,当年他早就追过去了,但追过去了又怎么样,她心里缺乏安全感她还是会逃。
“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么对小雨,她也不会就那么逃离你身边,你们明明相爱,为何要这样折磨对方?”
“我和她,也许像她说的那样,从来就没有开始过。望,我来找你不是想说我的事。你知道,我是来劝你回家的,这么多年,够了。回家吧!”上野稚端起咖啡浅尝了一口,直直地盯着好友。
“再过些时日吧,无国界律师组织将应联合国之约赴伊拉克帮助重建法律体系,我已经申请前往巴格达。”木野望苦笑着,独自撑过这些年,他心也累了,如果还能回来的话,他就回家看看。
“去巴格达?望,你疯了?美军撤军后,伊拉克国内一片混乱,你这不是去送死么?你到底知不知你在做什么?”上野稚彻底呆掉,震惊的瞪着好友。
“总得有人去的,正因为混乱才需要我们去,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我劝你不
动,如果小雨在,你也许就不会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上野稚有些气恼,不想说的话忍不住冲口而出,身手最好,也快不过暗里来的子弹。
木野望眸光一暗,墨黑的眸子迅速的闪过一丝痛楚,他知道上野稚是故意搬出小雨来阻止他去巴格达的。
“算了算了,什么时候去?”上野稚很无奈,知道没法阻止。
“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就走,姚帮我接了一个case,离婚官司,对方是一名日本女子,给的价钱很高,目前我都会留在巴黎处理这起涉外婚姻的离婚官司。”
“望……”上野稚迟疑了一下,寻思着要不要跟他说今天早报上的新闻。
“如果是劝我就不必了,你知道我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木野望装着轻松的看着他。
白了自作聪明的家伙一眼,上野稚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许你该看看。”说着便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报纸平摊在他的面前。
“是她。”木野望瞥了一眼报纸上的三口之家,低头的缀了一口咖啡。
“你见过?你不觉得很像小雨吗?”上野稚错愕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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