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起身离去。
良言写意很快进门,手上拿着药给沈峤包扎了脖子。
素来话多的写意,此时仿佛锯了嘴的葫芦。
倒是良言欲言又止:“小姐。。。。。。”
“我睡了几日?”
“四日了。”
沈峤恍惚起身,“他还在府中么?”
良言和写意身上都穿着孝服,显然楚临渊并没下葬。
果然,良言点头:“陛下、陛下下令内务府开了冰,要厚葬侯爷。。。。。。”
说是拖延下葬,风光下葬。
无非是想要她醒来,亲眼看他最后一面。
沈峤居然发觉自己此时居然对南宫诚有了一丝的感激。
她起身换好孝服,出门。
门外楚天泽缓缓走到她面前,眼眶通红,显得格外可怜,“小姨,我错——”
沈峤不等他说完,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楚天泽不吭声。
沈峤反手又是一个嘴巴,“滚。这辈子我再不想见到你。”
楚天泽转身出去了。
沈峤走出门,走到了灵堂,当中大大的奠字,以及周围飘着的白色的挽联,让人触目惊心的怕。
可沈峤莫名地想到楚临渊献宝似地抬着一箱又一箱给她当嫁妆的东西,她就想笑。
还有架子床。
她缓缓走到棺材前,楚临渊的手很冰,面容安静,沈峤抬手触碰他的脸,旁边的人欲言又止。
“夫人,尘世间亲人的泪,会灼伤他,让他舍不得走,夫人的眼泪莫要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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