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等了几分钟,就在他犹豫着老板是不是睡着了时,前方的身影终于动了。
霍锦西懒懒地睁开眼,伸手抓起酒杯,下巴示意了一下江淮丙面前的酒,“尝尝看。”
江淮丙端起酒杯浅喝了一口,这可是轩尼诗百年禧丽,一瓶五十万,一口就得好几千呢。
霍锦西抓握着酒杯举起,也散漫地喝了一口,什么话都不说,似乎就是纯粹地喊他来品酒的。
江淮丙见状,再次端着酒杯喝上一口,醇厚酒液放在舌尖缓慢细品。
“宴会之前,你跟她在外面说了些什么?”
江淮丙一顿,赶紧将口腔里的酒吞下,看向对面,然而老板低垂着眼帘,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他琢磨不透是何用意,倒也实诚实地说了:“老板,我总觉得这个孟南枝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一样,莫名地好熟悉。”
“哦?”霍锦西掀起眼皮,目光转向他,来了点兴趣,“怎么个熟悉法?”
“……说不上来。”江淮丙眉间皱起,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到底哪里熟悉了,“所以我才留在后面问了一下她来自哪里……”
话一顿,他倏地反应回来老板不允许他私下调查人家,立马竖起三根手指,“我没有私底下去调查她,只是觉得熟悉找她问一下。”
“她告诉你了?”
“那倒没有,人家警惕着呢。”
霍锦西懒懒一笑,指尖在杯身缓慢地轻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近两天很奇怪?”
江淮丙老实巴交地坐好:“没有啊。”
“那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调查人家的。”霍锦西睨去一眼。
江淮丙:“……”
那还不是因为您对人家感兴趣,他才会想调查人家的。
“不过……”霍锦西话语一顿,端起酒杯浅抿一口,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熟悉倒也正常,你确实见过她。”
“啊?”江淮丙瞬间睁大眼,“我见过她?”
不应该啊,他的记忆力一向超群,不然也坐不了特助这个位子。
往常他见过什么人,大多数时候老板都记不得了,但他却能一眼就记起来并且认出来。
但这个孟南枝……他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了。
霍锦西修长的指尖端着酒杯转了转,浅色液体在杯子里轻晃,语调平淡,像是在说天气很好一样:“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忘记了?”
江淮丙前后一联想,瞬时大悟:“所以她就是那个小姑娘?”
男人不语,只是唇角微微弯起,默认姿态。
“我就说呢!”江淮丙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意料,“我问她那会儿,脑海里滑过的也是当初见您第一面的回忆,原来还真的是她啊。”
难怪老板对她另眼相待,这根本就是救命恩人啊。
别说抓一下衣领子,那就是捅老板一刀,老板也得受着啊。
宴会开始之前,他们从后园离开,坐上车时老板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皱了衣领和歪了的温莎结,冷冽的俊颜平静无波,只是透过镜片后能窥见眉目中藏了一抹温柔之色。
江淮丙当时关上车门就在纳闷了,因此回后车时特意去了陈岩那车。
一问才知道是被那潘二公子的女保镖给抓的。当时陈岩就在不远处的暗影里,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心甘情愿被逮出去的。
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江淮丙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两天见到孟小姐时的言行举止。
还好,他没对老板的救命恩人不礼貌过。
霍锦西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酒杯放回桌面,整个人仰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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