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处看着我,突然间大笑起来:“小海,从你第一次和青虹帮拼了一场,杨峥约你喝茶,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了,我叫方仁,你可以叫我方叔。”
以前见到不管是赵成江,刘嘉林,还是刘总,甑叔,全都是震惊,但是见到这个人,我心里面是翻江倒海。
目瞪口呆的看着方仁,照片早就扔在床底下了,我再没有看过,看到眼前的人,也不知道真假,但是我知道他没有必要冒充上面的人。
我心里面难以接受的,只是这世界太操蛋了,麻痹的,当年这么一群人,到底是什么妖孽。
为什么黑道上有人,我能够理解,甑叔有钱,我也能够理解,可是为什么父亲的兄弟当中,还有人居然是白道的,而且还是黑皮,似乎在黑皮之中地位很高。
谁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指甲都要掐进肉里面了,让自己清醒点,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仁直接拿了瓶矿泉水给我:“放松点,有我在,没有人能够拿你怎么样。”
“我本来就是好人,没有人可以把我怎么样。”
方仁笑起来,拍拍我肩膀:“心思缜密,不错,不愧是大哥的儿子,就算是在孤儿院长大,也是一遇风云就化龙,不过此处水浅,怎可养龙?小海,把你的目光放大一点,长青市太小,整个省,乃至整个国家,还有只要你愿意,整个世界,都会在你脚下!”
我感觉到这个人很奇怪,一上来怎么说这些,我小心翼翼的笑起来:“我问一句,你真的是黑皮!”
“省厅,重案要案处处长,换句话说,我就是一个能破案的神探,这张位置,任何一个省,都不会把笨蛋放上去,因为太重要,明白吗!”
“艹,你是黑皮,那你们当年……你们到底是黑是白,都是搞些什么东西,你们……”
我一连串的想要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方仁,根本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反而淡淡的道:“不过,你的手脚太快了,根基不稳,而且这一次长青市闹得太大,顶头两个人都被处分,扔到其他的地方去了,这是无妄之灾,你们做事情还是太冲动。”
“那当年,你们怎么做事情?”
“以命搏命,这是没办法,必须要出手的,但是有的时候……哦,你那个凤凰堂攻击白海帮的事情,做的不错!”
我一皱眉,瞬间冷哼一声:“你也知道这事情。”
方仁耸耸肩:“你也不要怪他们,现在,他们不是不管你了吗,由得你折腾,虽然你那件事情做得挺狠,但是说句实话,这种算计,很不错,尤其是在各个地方的排兵布阵,每一次都要这样子,自己的兄弟,能够死伤很少,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我的人生,好像被你们计算好了,我不喜欢这样子,天下,我会自己打,而且你给他带句话,接下来玄武堂和麒麟堂我也不会放过,不是我太狠,而是他把我逼着这么狠,至于说怪谁,不好意思……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负责。”
方仁笑了笑,并没有表态,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他关系不大。
“你怎么搞,我不管,但是有一点,要小心,长青市的水,可深的很,不是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这些我当然知道,水要不深,就不会有那么多大小帮派了,而且好像有的时候会很太平,显然是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又不是脑子发昏的人。
“你自己明白就好,今天找你过来,其实你也看到了,打黑很严重,你自己要保重,我就随口问问。”
方仁,可能是除了甑叔之外,最随和的了。
“方处……”
“叫我方叔!”
“这个称呼,我觉得,还是以后真相大白了再叫的好。”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也不计较:“你要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们真的没有认错人,我就是那个你们大哥的儿子,要不,你去把老头子先找出来,验一个dna。不要搞到最后,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他也不是我要找的,大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方仁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你还怀疑这个?”
“废话,从头到尾,所有事情,都是你们在说,我呢……我知道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孤儿院出来的,但是全国上下,多少人叫赵小海,长得轮廓有点像的,也会有不少,你们还是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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