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走渐近,很小很轻但通过玄铁的颤动能听得很清楚。
突然声音停了,有人碰到了锁……榧然无由头的恐慌。锁又响了几声,在一片寂静中就像摧命的铃响,短促而带着金属质地,就像传说中死神挥舞巨镰收割灵魂,镰刀上的锁链铮铮作响,铁链上的风铃叮叮作响。
榧然的心跳撞击着肋骨,“咬咚”,急促如战鼓,如海啸,如兵刃交接声。
苍之暗默默的吐了个槽:“以后了要注意了昂,修行者居然还能让激素提升心跳频率?照你这样的出去暗杀分分钟被人发现。”
榧然眯起眼睛看,一个自带女王光环的蓝衣冰山女子正皱眉摆弄锁,看不清楚模样,但身材绝对好,一旁层层铁栅处一个纯白的身影正看着自己。
榧然愣住了,他开口低唤:“小雪雪?”光线太暗他看不清,但那种熟悉的感觉不会错,心里一阵激荡。
蓝衣女子瞟了他一眼,我还以为这家伙真的心大的睡着了……原来搁这神游呢。
栅杆外的身影呆了一呆,带着几分暗哑的熟悉声音包含着委屈:“小然然……”
原来是虚惊一场,榧然愣了几秒松了一口气,正想爬起来,又听得如雪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屈解了他发愣的意思,继续委屈地巴拉巴拉:
“……对不起,你一定很讨厌我了吧……呜……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结果你被关了起来……这些不是我干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不理我真的没有想陷害你你别不理我求你了……”
说着说着她就上了哭腔,榧然视力极好,能看到她小脸上有着泪痕,睫毛上挂着泪珠。
不过这丫头好像误会了什么啊。榧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小雪乖哦不哭……”
怎么回事?不对劲,怎么能有种当爸爸的感觉?
如雪顶着小哭脸可怜巴巴地嗫嚅着:“那、那你不怪我吗?不过我的气吗?还、还喜欢……我吗……”
她越说声音越低,泪光闪闪地大跟睛湿漉漉地看着榧然,脸上染上一片粉晕,像个精致可爱的瓷娃娃。
榧然使劲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里地方一股霉味,真不适合谈情说爱。
苍之暗又在默默的吐槽:“呵你这少年,还需要用这种低级的物理方式来祛除灰尘……真的太弱了……”
榧然装作什么也听不见,某流批之剑现在不就是一个只能吃狗粮的电灯泡么?他把擦干净的手伸出栅栏,爱怜地碰碰如雪的小脸:“不哭呀,哭就不好看啦,小雪雪这么可爱,我最最喜欢了,嗯,笑起来好不好?”
他收回手指,不露痕迹地摸了下鼻头,其实是嗅手指上的香味,是那股淡淡地花草清新又柔和的香味。再不痕迹地咽了口口水,姑娘体香很浓郁啊……这熟悉的感觉……
他压压脑子里异样的感觉,为了镇压因为那个坑比的炼金术而加速变得灼热的血液,皮肤上结了一层霜……
苍之暗鄙夷的吐槽:“一个被荷尔蒙支配的雄性生物,闻到少女的体香就开始意淫的佩奇以下的存在。”
如雪用小手摸了摸他刚才碰到的地方,乖巧地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那个娶我的话……还算不算数……求求你了嘛……”
榧然沉默,他着实看不懂,到底是思维观念差距还是脑回路清奇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这孩子怎么一直执着于结婚这件事?
如雪怯生生地看了他一会,见他一直不给出回应,开始气鼓鼓地扁着小嘴。
一时间只有那位冰山美女在摆弄锁的轻响,她向如雪看了一眼,很是鄙夷的说:“爱情中的人就是不一样,那小魔头不在的时候,整天板着一个小脸,好像谁谁谁欠了你几百万一样,那小魔头来了就哭哭笑笑情绪多变了?装什么乖巧,刚才把守卫打拿的时候不就是一暴力妞嘛……啧,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如雪咬牙切齿:“衣衣,你揭我短,此举非君子也!人家的幸福会毁在你手上的!我再也不理你了哼!”
蝶衣挑眉,指着一脸无辜举着“我是个大大的好人”的榧然说:“你的小魔头还在呢,这么不淑女,小心他不要你哦!”
苍之暗:?w?好戏好戏……吃爆米花么?
榧然换上了“我是谁我在哪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的三无标签,一脸事不关高高挂起,一边和苍之暗对线“你个八婆你个狗仔你不是人”。
如雪突然扑在铁栅上,把整条胳膊塞进了牢房,抓住了榧然的衣角:“小然然,你要是不要我,我就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哦!”
“咕咚”,榧然咽了口口气,他目光灼热,衣衫被去铁栅杆褪下,少女肌肤胜雪,细腻柔嫩,空气中淡淡的香味,女孩的柔软的身体被栏杆压出奇异的弧度……这让他心跳瞬破一百八。
蝶衣皱眉:“小雪,这间牢房里有炼金阵加速了他的血行,你再勾引他,他会欲火焚身的,容易心脑血管破裂、内大出血……”
榧然无声吐槽:姑娘,你是学医的吧……我是不是已经没救了?不到20岁就已经患上了心脑血管疾病……
如雪小脸瞬间白了,把胳膊缩了回来,着急地跺着脚:“小然然你怎么不和我说呀,你不许死你不许死我不准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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