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矜略微思索几?秒,低头,从包里翻出一块黑巧,递给他,“我包里只?有这?个,要不要吃点垫垫肚子?”
沈行濯垂眸,扫了眼近在面前的细白手指,“我不喜欢吃甜食。”
裴矜没再坚持,顺势收回手。拆开包装,咬了一小口,缓慢咀嚼。莫名的,感觉比平时甜很多。
“好吃?”沈行濯漫不经心问了句。
“……还?好。”
“给我尝尝。”
“你刚还?说不喜欢吃甜食。”裴矜讶异看向他。
没等到他回应,下一秒,手腕被攥住。她的手连同那块巧克力一起,被送到他唇边。
他咬住巧克力,同时也咬住她。
指腹传来短暂的微弱疼痛,很快又被温热触感裹携。裴矜愣了一下,怔怔看他,心脏砰砰乱跳。
他们之?间明明做过比这?还?要亲密的事,却?远远不及此刻这?个举措来得叫人轻易动容。
更像是在心照不宣地蜜里调油。
可这?份浓情蜜意是她本不该产生的错觉。
恍惚过后,裴矜瞬间清醒不少,僵硬抽出食指,故作?娇嗔地说:“……于叔还?在。”
沈行濯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转变,静静瞧她一眼,没声张。
裴矜有点惧怕他这?种?如死水般过于沉寂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慌,于是笑说:“你还?吃吗?我给你拿块没拆包装的。”
沈行濯自是不会再搭腔。
氛围无端降至冰点。
裴矜知道自己这?样是在扫他的兴。脑子乱糟糟的,一时想不出应急对?策,只?好沉默不语。
车厢内重新恢复安静。原本闻起来觉得宁神的橡苔熏香突然变得异常刺鼻。
手里攥着的巧克力成了烫手山芋,扔不掉、咽不下。
左右不过四十分钟车程,裴矜却?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于叔将车子停在餐厅门口,透过后视镜看向正在阖目假寐的沈行濯,“沈先生,到了。”
沈行濯睁眼,径自下车。裴矜那侧的车门被于叔打开,缓了缓神,朝他礼貌道谢,紧随其?后迈下车。
两人随侍者一前一后进门。
偏古韵风格的私人餐厅,装修以复古红为?基调。没有堂厅,入门区域挂了副巨型山水画。
往里走,穿过镂花长廊,直接进入私密性极强的隔断包厢。
进门前,裴矜微微抬头,向远处眺望。二?三十米开外设立一座廊中亭,身穿米色旗袍的女人坐在里面弹奏琵琶。
点完菜,侍者拿着pad退出去,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房间偌大,因毫无动静而显得尤为?空旷。
裴矜坐在他对?面,低头默默喝茶。两杯茶下肚,听到打火机按动声,鼻腔涌进轻微烟味。
沈行濯将打火机扔到桌面,吐出一口烟圈,无声注视她几?秒,浅声开口:“为?什么?不说话?。”
裴矜握紧茶杯,放眼与他对?视,温吞回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想,裴矜补充一句,“刚刚在车里,我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不是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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