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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裘一郎狞笑着,可是口腔的伤势实在太重,说话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说道:“嘿下一……爪断你……右臂你……没有双臂……打我不过……”即使被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伤害得如此之深,裘一郎却还是狂态毕露的毫无退意,如此狂人即使顾落阳纵横江湖多年,亦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顾落阳叹了一口气,他在五年前受毒伤之后,全身一直都仗着那股千锤百练的佛门正宗内家真气,把凶猛的毒质包裹在经脉之中以保性命,但若再运起比红级天衣更高的功力,包裹着毒质的真气便会变得不稳,相对地加速全身毒力的运行而把自己快一步的推向死神之手,为着能陪张出尘多点时间,顾落阳已有多年没有与人动手,更不要说运起最强功力,可是今日一战,面对着裘一郎这一级数的高手,眼看已不能再有所保留,内息一转之下,面色倏地变黑,已运聚起“乌龙护身”级的功力,忽然猛觉胸口一痛,眼前一黑,双膝一软,便欲跌到……

裘一郎狞笑道:“嘿嘿……我的指……甲上便……涂上……了剧毒……让我送……你上路……吧!”说罢双爪一扬,扑张上来,以双风贯耳的招势从左右两边抓至,欲先重轰其头颅,再把颈骨扭断……

“噗”的一声过后,只见裘一郎双爪紧合,双手之中却没有顾落阳的头颅,只见顾落阳已于不容间发之时向左闪开了裘一郎的双爪,裘一郎露出了不能致信的神色,只见眼前一花,顾落阳的攻击已近在眼前,无奈自己全力出手下已未及回气闪避,一咬牙下全力运功护体,刹那间全身坚如精钢,裘一郎便看准了顾落阳的攻击而运聚功力,这最坚硬的程度只能维持一刹,只要捱过这一击,裘一郎便有信心可在下一爪扭伤顾落阳的右臂,正自暗喜之际,只见五道不同颜色的气劲分别由顾落阳的身体涌出,跟着全聚于他的右掌之上,“嚓”的一声,如铁铲的一掌已深深的插进了裘一郎的咽喉脆弱之处。

裘一郎喉头发出了“咯咯”之声,还是不能致信自己已败了给顾落阳,而最令他大惑不解的是,顾落阳明明已中了自己的剧毒,为何竟连驱毒也不用便能聚劲攻击,裘一郎气门被破,一身硬功散尽,双臂软垂无力的摆在身旁,顾落阳活像是明白他的想法,不屑地道:“你的毒怎能与北方万毒宗的相比?我的身体在这数年内一直运功抗毒,已成自然反应,你的所谓毒在刚入体内已被化解净尽,我刚才只是演戏来骗你而已,倘若你凭真功夫与我拼斗,还不致于这么快便落败,现在便给我认命吧!”右掌一抽,不伦蓬鲜血从裘一郎的喉头喷了出来,跟着顾落阳向他连轰五拳,分别把他的四肢及身体骨骼连筋打碎,整个人飞了开去,如废人般软滩在地,他的喉头已碎,便连叫也叫不出声来,全身骨骼尽碎成为废人的痛苦便无处发泄,一瞬间已把他折磨得不似人形,眼泪直涌,汗水乱渗,及当场大小便失禁起来。

可是顾落阳的情况亦好不了那里,冷汗涔涔而下,适才一战,由于还不知赵匡济那边的情况,时间实在紧迫,他急欲速战速决,先前才会一时失策,被裘一郎以碧月三重楼硬化身体的铁甲功所乘而伤了一臂,接着无奈之下只好把体内压着毒质的真气抽出使用,打出那五彩合一的最高境界,刹那间深藏体内的剧毒已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即使顾落阳再强行运功压毒,经脉已然再度受损,口角慢慢的渗出一度黑血,实在不能估计这次强行运功所带来的伤害。

当下也不能再理会往后的事情,只见顾落阳盘膝一坐,已全力运功压毒,但要将已潜藏体内多年的剧毒再行压下又岂是易事?北方万毒宗的剧毒之所以一直无法根除,除了它已是深入脏腑之外,还因为它并不是一般药石之毒,上官炳的万墨针当中还包含了一种类似有生命的毒素在内,在顾落阳的体内各处扎根结舍,此次被它乘虚破穴而出,倘若是常人的话早已一命呜呼,可是顾落阳的落阳孤雁实为佛门中最上乘的内功心法,练到高深之处可把人体内深藏的力量全部引出,对推宫换穴之术犹为精湛,故此顾落阳当年能凭着此神功得保性命,只见他现在只是练了半盏茶时份,一道白烟从其身上渗透出来,倏然间“波”的一声,不伦蓬黑血从口内狂喷而出,面色却舒缓不少,总算把溢出的剧毒从体内经鲜血挤了出来,顾落阳已是年过半百,数年内又被绝毒侵体,面容已是衰老不少,现在却只有比先前更糟,三千烦恼之丝已全变成银白之色,可是其急人于难的个性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退减,缓缓的站起身来,望了望倘在地上不住抖震抽搐的裘一郎,冷冷的道:“这便当是为小白报仇。”说罢却没有往张出尘的方向追去,相反地往村民离开的道路奔去,即使极为担心张出尘及赵匡济也好,顾落阳还是选择了先护送手无串铁,毫无自保能力的老弱村民。

纵使张出尘天资过人,从小又得明师指点,但始终年纪尚浅,经过了一整天不眠不休地赶路,亦累得头晕眼花,一夥心仿佛要从胸口弹出来一样,眼见前面的地方升起了煮食的炊烟,唯有放慢脚步,先到那儿稍作休息。

忽然间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张出尘的身后说道:“小子,有吃的东西没有?”张出尘大吃一惊,怎么竟给人来到了身后还毫无感觉,心念电转,足下发劲,身形向前疾冲,可是一只手便以更快的速度搭在他的肩上,张出尘顿感半身酸麻,动弹不得,情急下身体本能地运劲反震,那人亦没有预料到张出尘竟有内劲相抗,“咦”的一声下五指略松,张出尘急忙踏出数步,与对方拉开距离,跟着转身望向来人,只见一个满身泥污,脸上长满胡子,全身衣衫褴褛的男人,满脸怒容地喝道:“我只是觉得肚饿问你有没有东西吃,臭小子竟敢运劲伤我,真的不知好歹!今天我便要把你好好教训!”

说罢身形闪动,已到了张出尘的身前,饶是张出尘轻功亦是不弱,连赵匡济对其步法亦不敢忽视,竟也没法看清那人用什么样的身法冲过来,那人五指箕张,便向他的胸口抓去,这一爪内功精湛,劲力所盖范围奇大,张出尘大骇,却已来不及避开,只见他右碗微转,握拳成角,骨节突出,方位的拿捏便恰到好处的对准了那人手肘上的“曲池穴”!

那人若再强行抓落,手肘上的“曲池穴”便会先行撞上了张出尘的拳节之处,令其手上一片酸软无力,可是那人便恍如未觉,手肘之处强行撞在张出尘的拳上,“啪”的一声闷向张出尘被那人的劲力强行撞开,即使拳法的运用高明,张出尘始终人微力小,经此一撞全身血气翻涌,幸得顾落阳贯体的内力护着全身各处,只痛不伤,在地上滚了两个筋斗后即时站起。

可是那人再也没有继续狙击,相反看着张出尘,满脸诧异之色,忽然间又像想起了某些东西,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转眼间又变得咬牙切齿,像想起了极为心痛的事情,张出尘暗暗叫苦,想不到如此紧迫的时刻,在路上竟上了如此一个疯汉,只见那人忽然泪流满面,向张出尘一把冲了上来,张出尘大惊,但那人的速度竟比刚才还快,在张出尘未及反应之前双手环抱,把他紧紧的抱着,大叫:“儿啊!!!你想死爹了!”说着把他紧紧的抱着,唯恐其忽然间从自己的指掌间溜走,一边用脸庞轻擦他的面颊,又不停地抚着他的头。

张出尘怒道:“我又怎会是你这疯汉的儿子?快放开我!”那人一怔,放开了手,怒道:“你若不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爱儿,又怎能碰到我的身体没事了?”张出尘一愕,面对如此没有理性的责问,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见那人怒气冲冲的,在地上随手抓起了一把草子,放在掌心之中,不消一刻,鲜嫩翠绿的草子竟急速变黄,最后变成如枯萎的植物残屑一样,那人洋洋得意地道:“我没有说错了吧!”

张出尘不禁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拳的还击,其实已是到鬼门关走了一倘,那人的毒功竟厉害至此,自己没事全因义父从小而教导自己抗毒之法,顾落阳自身中毒甚深,于这数年内对运功抗毒由其有心得,再加上张出尘身上有顾落阳贯体的内力,遇上那人的剧毒竟自行发挥功效,但始终世上便存有各种各样不同种类的剧毒,毒力的大小亦有异,那人的毒力亦显得十分霸道,今倘能没事真的只是全属侥幸。那人的轻功比张出尘好,发足逃走已是下下之策,但那人的神智明显地有点问题,张出尘唯有硬着头皮,试探着地问道:“你真的是我爹?”

那人喜道:“对对!怎会不是了?”张出尘道:“那么请问爹你为孩儿改了什么名字?”那人一怔,呆呆地想了半晌,迟疑地道:“你不记得了吗?”张出尘眼眶一红,又道:“孩儿自出生以来都没有见过爹娘,又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一句说话却是发自内心,他自小无父无母,连名字都是由义父代为告知,那人听了亦心中一酸,捶胸叫道:“孩儿啊!爹以后也不会离开你的了!”张出尘再问道:“那么爹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又是一怔,又是很努力地去想,可是脑海里越想便越是一片空白,忽然间一道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头颅里传了出来,禁不住大叫:“我是谁!?你又是谁!哇!”

张出尘亦被其狂态所摄,再试着说道:“爹……”那人忽然间竟把张出尘推开,跟着抱着头发足狂奔而去,转眼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出尘叹了口气,心想:“即使那人疯疯癫癫,却还是那么记挂着他的孩儿,若我的爹还在生,相信也会一样地疼我。”一边想一边起程赶路,一回儿已到了刚才那放出炊烟的地方,却原来是一条乡间小村,当下便在那儿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继续上路。

第九章 魔君

由于时间紧迫,张出尘便没有太多的时间在途中休息,除了必要的睡眠,进食之外,于数天内所有的时间便全是用来赶路,即使是大人也未必能捱得下来,却给张出尘办到了,他已把体能发挥至极限,脚掌上的水泡破了又破,到了这一刻只感到气息紊乱,烦燥不堪,那是过份使用内劲而差不多到了走火的迹象,迫不得已下只能够暂时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稍作休息。

忽听得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为免多生枝节,张出尘站了起来,隐身于路旁的一夥大树之后,那马蹄之声的来势却十分急劲,转瞬间已接近他藏身之处,张出尘好奇心起,稍为探头欲一看究竟是什么骏马良驱竟有此速度,一望之下不禁大喜,从树后跳了出来,大叫一声:“杨叔叔!”

来者却原来是骑着赵家骏马“绝尘”的杨光义,他见张出尘出现,立时一拉疆绳,绝尘立即停了下来,张出尘久未见到熟人,冲上前去扭住绝尘的身子大为亲热,绝尘却活像是一个慈父对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作了个“没有办法”的表情,却任由张出尘抚摸他的身躯,杨光义见到他也是十分欢喜,说道:“想不到你们这么快便安置他们,还在这里等着我们?”说罢环顾四周也不见顾落阳的纵影,不禁略为奇怪,问道:“古爷呢?他不是跟你一道的吗?”

张出尘把在荒野上遇上裘一郎狙击的事情简单地告知了杨光义,杨光义脸色大变,说道:“想不到石敬瑭那杀千刀的狗贼竟亲自出手,这倘出来便是为了查探前方有没有敌人埋伏在路边截击我们,想不到天幸竟遇上了张兄弟,快点上马!我们一起赶回石大哥那边着他们改道而行!”张出尘知道绝尘的性格十分好胜倨傲,上马之前抚了抚它,问道:“时间紧迫,请带我去找赵大哥好吗?”绝尘望了他一眼,跟着点一点头,张出尘大喜,翻身便上了马背坐在杨光义背后,杨光义还未发施号令,绝尘已甚有灵性地转身往来路展开大步飞奔而去,如此良驱兼具备人性,实在世所罕有,而张出尘亦真的甚为劳累,倚在杨光义的背上便在绝尘身上呼呼大睡起来,以争取休息的时间。

跑了一会,杨光义忽道:“张兄弟快些起来!看来我们便赶上了!”张出尘睁开眼来,只见绝尘已停了下来,周围都坐满了隐龙村的村民们,明显地还未遇上石敬瑭那一夥人,忽然间张出尘竟被一人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转头一看,便见到了满脸堆欢的赵匡济正把自己抱着,张出尘大喜,叫道:“赵大哥!”赵匡济把他放了下来,张出尘见到了赵匡济,心神一松,再也支持不住,加上脚掌实在痛得厉害,双膝一软,已坐倒在地上。

赵匡济大吃一惊,问道:“出尘你怎么了?古大爷不是与你在一起吗?你们不是已经护送完其他村民才赶上我们的吗?”他便依然是老样子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张出尘便觉得十分亲切及好笑,可是他便实在太累,没有答话,只是微举手指向杨光义一指,赵匡济身旁的石守信的脑筋却比他好上很多,眼见张出尘竟如此疲累不堪,且脚掌上满布了新旧交错的水泡,转头便向杨光义问道:“张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杨光义把张出尘先前告诉他的东西覆述了一遍,赵匡济及石守信的神色便越听越是凝重,犹其赵匡济便知道顾落阳身体的状况,对他的处境由其担心,听罢杨光义的说话,石守信沉吟了片刻,向赵匡济道:“我们便改道而行,往张兄弟的来路去赶上古爷那一行人,此举既能避开石魔的截击,亦能尽快与古爷会合,不知你意下如何?”

可是赵匡济便没有回答,石守信眼见时间紧迫,便道:“若赵兄弟没有意见,我现在便去整顿村民准备出发。”却见赵匡济面色一变,微一扬手把他截着,正色地说道:“已来不及了!”说罢在腰间抽出了黑布把脸蒙着,跟着气运丹田,以内家真气喝道:“所有村民自顾逃跑!敌人由我与石杨二人应付!快走!”声音便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里,由于这些日子来村民们已习惯了逃亡的日子,故此一听此言,亦十分快速地拾起行装便四散而去,只听得一道声音从树上传了过来:“嘿,赵弘殷你始终还是要管我石敬瑭之事!也不枉我亲自来把你收拾!”却见石敬瑭连同丁小七,容无欢,郑无恨及一个年轻人从树上飘然而下,虽然已感应到石敬瑭的气息急速靠近,赵匡济还是来不及早一步疏散村民,迫着要他们自行逃走,连安排聚合地点亦有所不能。

赵匡济一听石敬瑭之言,已知道他把自己误认为父亲,自己的像相与父亲甚为相像,兼之修练同一内功心法,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派及感觉均甚为相似,即使高手如石敬瑭在其黑布蒙头后竟也弄错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夹着父亲的威名,石敬瑭霎时间亦不会妄动出手,为了争取多点时间给村民们逃生,抱拳说道:“石将军别来无恙?赵某只是看见了几个大胆小子在隐龙村妄开杀戒,才出手教训他们,实不知他们与石将军有关,亦不知他们是奉了石将军之命行事,若有开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石敬瑭冷笑道:“还说这种场面话干吗?我今天已非杀你不可。不过若不是你们马匹所扬起的尘土,我也不会这么快便知道你们的所在之处,嘿嘿!”转头向丁小七他们道:“你们受伤太重,便替我把那些村民全部杀掉,幻白留在这里帮我便成。”

丁小七三人应了一声,转身便往追杀那些刚刚逃走的村民,杨光义怒吼一声,拔出单刀便往丁小七等人追去,忽觉眼前一花,一只手掌已击到眼前,杨光义大吃一惊,已是无从闪避,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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