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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样的。
至于主人略有狼狈的样子被瞧见了,那不是意外么。
想通这些,吱吱镇定不少,抬头挺胸去看邬九思。
邬九思的注意力却已经没有放在寻宝鼠身上。他望着眼前的幼虎,目光仔细当中又带着些许恍惚。良久,才慢慢地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裂云虎:“嗷……!”
“不对。”邬九思摇头,“你没法跟着吱吱进来。”
寻宝鼠最初是阿青的灵宠,后来成了邬九思与道侣共同喂养,千年过去,也算是一个“家人”了。
在太清山上设置旁人无法进入的禁制时,它自然被排除在外头。
可裂云虎不同。
“是谁解了我的禁制,让你和吱吱一起来找我?”邬九思像是在问话,又像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的心跳又一次剧烈起来。一下一下,近乎震出胸腔。
终于,修士抬起头,去看正被朝霞笼罩着的天空。
“阿青,”邬九思说,“你还在这里,对不对?”
这个问题注定不会得到回答,邬九思也并不指望道侣能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他答案。
可他还是开怀起来,回到家时,邬戎机和闻春兰看着儿子不同寻常的神色,甚至有些担心。
邬九思察觉到了,稍稍整理过情绪,解释:“我昨晚梦到阿青了。”又在父母问起更多之前岔开话题,问起两人当下的身体状况。
其实不必邬、闻说起,他也能看出七七八八。一旬的白玉糕,加上邬、闻持续不断地运气,两人的气色已经比刚刚来到镜原时好了许多,连鬓角的白发都隐隐有了光泽。
这样下去,再过不久,两个人就可以尝试更多灵食了。
两件好事加在一起,邬九思心情更上了一层楼。不过,考虑自己想做的事毕竟有些拿不准,他便不曾对父母说起。
“我今晚还是要出去。”邬九思只道,“父亲、母亲,你们不用担心。”
这句话落在邬戎机和闻春兰耳中,自动变成了“我今晚还想回昨天的地方,看能不能遇到阿青”。
行吧。两人现在也有些分不出,是儿子快些走出来更好,还是让他得了一时的欢喜更重要。
再换个角度去想,相伴六千年的至亲至爱,可不正是已经融进自身骨血的重要存在?换作他们自己,就能“走出来”吗?
九思能有现在的状态,已经足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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