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要检查车辆,申七认真的检查轴木和车把木,用手敲敲,没有什么异音,首先便放心了。然后又去检查其他的地方,除了一边车轮的轴木在翻倒时给擦伤一点,其他都没事。申七又上车检查一下车内坐的地方,整理好,便对豹儿、翠翠说:“少爷,小姐,这车无大碍,还可以坐,请上车吧!”
申七跟着套好马,翠翠问:“七哥,这马可不可以?”
“小姐,这算是一匹好马,比我原先的马还年轻一岁,二十两银子不算贵,值得!小姐,少爷,坐稳了!”申七马鞭在空中一抽,“叭”地一声,便车辚辚、马啸啸地往博望岑家庄飞奔而去。二十多里的路程,半个时辰便到了博望小镇。申七向人打听岑家庄在镇子的什么地方。当地人一指东北面一丛树林说:“岑家庄就在那座树林里,出镇口,沿着大道跑两里路便到了。”
申七说:“多谢大哥指点。”
那人看看申七,又打量了马车一眼:“你们是岑员外的朋友?”
“我们是慕名前来拜访。”
“我看各位不必去了。”
“哦!?为什么?”
“岑员外昨夜里那匹乌云盖雪宝马,给人盗了去,岑员外也被贼人打伤,各位这时去,恐怕岑员外不会接见。要是岑员外的至亲或深交的朋友,岑家庄的管家,还可以接见。”
翠翠听了,扬扬眉问:“是谁将那匹宝马盗走了?”
那人说:“要是知道就好办了!”
申七问:“我听说岑员外是少林寺的弟子,武功不错,臂力过人,江湖上人称托塔天王,那盗马贼能将他打伤么?”
那人叹了一声:“正所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那盗马贼要是没有两下好功夫,敢来岑家庄盗马么?”跟着又说:“这一带的人,都知道岑家庄早晚都会出事的。”
“哦!?大哥怎么这样说?”
“自从唐王府以千金来购买这匹宝马而不成后,我们就知道岑家庄迟早会出事了!今日看来,果然这样。”
“大哥的意思是说唐王府人……”
那人慌忙望望前后左右,见没有什么人注意,轻轻地说:“嘿!我没有这么说,也不敢这么胡猜乱想,你老弟的说话最好小心一点,别惹祸上身。”那人说完,慌忙走了。
申七怔了一会,问豹儿和翠翠:“少爷、小姐,我们还去不去岑家庄拜访?”
豹儿感到自己是为看看宝马而来,现在宝马已给人盗去了,自己又与岑员外素不相识,何况岑员外又负伤,不必去给人家添麻烦了,便说:“算了!七哥,我们别去了!转回城吧!”
翠翠说:“不!我们去岑家庄看看。”
豹儿愕然:“没有宝马了,我们还去看干吗?”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这么一匹价值千金的宝马盗了去。”申七问:“小姐不会去将这匹宝马从盗马贼手里夺回来吧?”
“那不好吗?”
申七迟疑地说:“小姐,要是这事是唐王府人干的,就不大好办了!”
“要是这样,就更加好办。”
“怎么更加好办?”
“那盗马贼真的是唐王府的人,那这匹宝马不会走远,必定在附近一带,我就怕盗马贼与唐王府没有什么牵连,盗了宝马后,就远走高飞,无法追踪。但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去岑家庄看看,说不定可以查出这盗马贼的一些蛛丝马迹来。”
豹儿说:“翠翠,我看这事算了!这事让官府去追查吧!我们还是赶去桐柏山才是。”
可是翠翠非要知道这匹宝马是谁盗了才满足似的,她眼睛转了转说:“哎!豹哥,你师父在临终时怎么对你说的?他不是希望你在江湖上多做好事吗?尽管姓岑的与我们素不相识,但他却是我们武林中的人,现在他给人盗去宝马,又给盗马贼击伤,最需要有人伸手相助,我们怎么不去相助他一下?这事我们不知道则已,既然知道了,连看也不去看一下,怎么说得过去?”
“翠翠,我怕我们去帮不了他,再说,我们去,他会见我们吗?”
“真的这样,那我们也算尽了心意。”
“既然这样,那我们去吧!”
申七说:“小姐真是侠肝义胆,令小人敬仰。”
‘噢!”翠翠笑着,“我只是好奇而已,七哥,你别给我戴上这么一顶大帽子。”
申七赶着马车,转出镇口,沿着一条大道,直往岑家庄而来。
岑家庄,坐落在密林里山崖下的半坡上,马车一入树林,便是林荫遮日的平坦大道,显然这岑家庄从树林开辟出来的大道,以方便朋友们来拜访。豹儿、翠翠来到庄前,见大门紧闭,也没有看守之家人和武士,申七首先跃下马车,上前敲门。豹儿和翠翠也下了马车,环视了一下,似乎没发现庄门前有过什么打斗、交手后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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