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当时这个臧言对齐霖是不是像齐霖想的,暗恋他多年,但现在,看两人的样子,他们已经追寻到了最好的结果。
况且,他觉得对方也并不像一个会保存无关紧要的照片的人,将照片从彩信里扣出来,单独保存下来,其中各种行为背后的意指其实很有深意啊!
而过程……韩武不由起了兴味,拉过正兴奋的灌啤酒的齐霖,追着问道:“你既然知道他‘暗恋’你四五年了,然后呢,你们到底怎么走到一起的?”
“嗨!”齐霖拍了拍桌子,“你别提了,他就是个闷骚的,到后来,我们入营训练结束分配连队的时候,在我室友丁全的大嘴宣扬下,我身边那一班哥们兄弟算是都看出来了,天天给我报备他每日动向就算了,他偶尔来我们新人营视察的勤了,那一堆人模狗样的混蛋们都要用特殊眼光扫视我啊!也就他每天还以为自己是藏着掖着的了!每次有个什么‘觐见首长’的机会,那一帮人渣全部美名其曰给我俩机会,全部让我去顶岗!”
“到最后,我都觉得,他就是个闷骚的,看得我都替他急!恨不得来个狠的,后来我和丁全分到一个连队去了,算是他的近卫队吧!这次不要丁全给我洗脑,我都觉得是有猫腻了。丁全虽然嘴上混,但是本职技术还是很过硬的,他去那个团队肯定没话说,可我什么底限我还不知道吗?”齐霖笑着举起了瓶子和韩武碰了一下,示意先喝一口。
韩武也笑着灌了一口酒进去——那也许是左维棠的人情面子吧!
分进去没两周,就在齐霖每天纠结着该怎么去面对对方的时候,恰好赶上了年度军事演习,他们被划到蓝军里去了,算是一个右先锋,自主为营,设立指挥部。
齐霖和丁全所在的连队被调出去成小组分散,设立各种支点电台,将指挥部的命令几经转手后发布出去,以绕过红军对己方电台的探测而追寻到指挥中心。
“老三,老三……”丁全推醒了沉睡中的齐霖。
“怎么了?”齐霖扶了扶帽子。
“我拦截到一条消息,破译不出来,我要传回指挥部去,需要一点时间,但这周围不安全,不但容易暴露我们,上一轮的信号发布可能也已经被对方追踪到了,我们需要转移阵地。”丁全严肃的对他说。
齐霖点头,他们这一支队伍是由七个人组成的,他和另外三个列兵组成战斗小组,负责在这种时候保护好器材和丁全及另外两个技术兵种。
战斗兵种和技术兵种,齐霖默默的扫了一眼丁全五大三粗的身板和自己精悍的身形,不由安慰自己——浓缩才是精华。
他一把捞过另一个带着眼镜的技术兵的装备,背在了身上,和丁全一起在前方探路,让另外三人呈扇形分散在外围将另两人保护在里面。
七人疾行了一上午,翻过了一个小丘,决定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暂时落脚。
“老四,抓紧时间。”齐霖嘱咐,吩咐两人近距离留守,他和另一人翻到了巨石的另一边守着。
时值晚秋,但对这国土极南的地方来说,太阳的炙热程度,烤熟一只鸡也依旧没有任何问题,齐霖抹去眉毛上快要滴下来的汗水,默默的在心里骂娘。
“操!老三快来,不得了,消息破译了,是斩首行动。”一个小时过去,丁全突然对着齐霖叫了起来。
“什么?!”不止齐霖,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娘的,又来这招,这红军这招怎么每年百用不厌呢?除了齐霖外,几人眼中交流的都是这个消息。
“他们那么自信能找到我们的指挥部?”齐霖怀疑。
“还不是那个A14部队。”虽然丁全不是这个军区的,但是每年的军事演习,他在他的那个军区也是参加的,所以对红军每年都采取的斩首行动,他是有底的。
“什么?什么部队?”齐霖一头雾水。
“说烂俗了,就是特种作战部队。”丁全撇嘴。
“他们那么牛?”齐霖好奇。
“看对上谁,往年我们都不做先锋,黑阎罗也是跟着大部队走,但是往年不管谁做先锋,对方的斩首行动都成功了!不知道……”
齐霖咋舌,“黑阎罗没那么容易被抓的,放心啦!”
“……”众人一致去看他。
“靠,用那种眼神看我干吗?”齐霖怒。
“因为我们不知道你对你家黑阎罗这股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丁全默默的收起了仪器,准备再次转移阵地,一个地方发出一条重要命令后,就不能再用。
“……”齐霖蓦而冒火,“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不是我家的。”
“嗯……”丁全继续漫不经心的收着,“你是他家的也一样。”
话音一落,所有人一致点头,并以不赞许的眼神看他:“黑阎罗那样的,你不收着,准备祸害谁啊?”
半年下来,他们都听说了,黑阎罗手机里存着人家照片呢,据说还是十年前的,一存十多年啊!这该多深情!
再一联想黑阎罗平日里的种种举动,每条每句一下都变得极其具有深意了!那背后隐匿的种种,在众人无限的遐想里突然就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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