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长宗我部本人开口了。他一下子仰靠在椅背上,那表情看起来的确是大吃一惊。
“什、什、什么?你说什么?”
“这只是举例说明,如果想象荒诞无稽的可能性,有可能把话题拓展至此。所以嘛,你就当那只是我开的玩笑好了。”
“好吧。可是,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长宗我部先生五十有五了吧。不到四十岁的时候辞掉了某大型企业的工作后,与小自己一轮的妻子二人移居此地。没错吧。尊夫人小您一轮的话,也就是说今年四十三岁,与馆主同龄。或许生日也与馆主的相同、实际上没准儿就是馆主的异卵双胞胎亲戚。婚前姓影山,名字之中有一个字是与逸史相同的‘逸’字,比如逸子之类……等等。”
鹿谷自己夸张地叹了口气后,再度重申那“自然是个玩笑而已”。长宗我部看似稍稍恢复了平静,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后勉强接受了鹿谷的“玩笑”。
“哎呀,真是非常抱歉呀——还是回到正题吧。”鹿谷说道,“为什么凶手行凶后,还要给我们戴上假面呢?为什么非要给我们戴上假面不可呢?”
犹如方才“愤怒之面”那样,他并非向谁提问,而是在喃喃自语的同时,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
为来客戴上假面,不惜给假面上锁也要隐藏面容的怪异举动。凶手明知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却还是这样做了。这绝非仅仅因为讨人嫌或是由此引起众人混乱等微不足道的理由。
如此一来,不得不考虑的可能性只剩下有人“冒名顶替”了呀……可是——
倘若并非如此呢?
如果存在某些其他的什么目的呢?
鹿谷双手夹着自己所戴的“哄笑之面”的头部摩挲着,同时大脑不停地运转。
倘若并非如此呢?
如果存在某些其他的什么目的……
“哎呀?”
于是,他不禁提高了嗓门。
“这样啊……”
“怎么了?”“愤怒之面”问道,“你想到了什么吗?”
“嗯……没有。”
鹿谷压抑着内心的兴奋。
“有点儿……唉,不过又有些格格不入啊。”
他的后半句话完全变成了自言自语。
这样一来若干谜团的解释基本上就齐了。但是,它们尚未很好地串联在一起,也无法找到十足的有机关联——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哎呀呀……”
鹿谷喃喃自语着,再度深思起来。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桌面上摊开的宅邸平面图上。
奇面馆呀!
这可是奇面馆呀。这可是那位中村青司昔日受到影山透一委托而设计的馆呀。这可是……
果真……如此——鹿谷思索着。
其中的若干谜团果真交叉于此了,十有八九不会有错了,也可以具体地确认这件事。秘密一定就隐藏在那几处……
可是……
在此之前有个问题。
是否遗漏了什么、欠缺了什么呢。恐怕是某种非常重要的线索,或是以什么为前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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