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帅道:“我的少爷诶,这事儿,你用笨理合计也能合计明白啊,行政公署怎么可能让干。这个事,xìng质往严重了点说,叫走私啊……”
洛和平心道,照你这么说,不往严重了说,也是走私。只是洛和平没把这话说出口。洛和平还要问马国帅,却被马国帅拦住了话头,把问题转移到了洛和平身上。
“我说,你知道不知道,现在行政区关于你的传言都传疯了。”马国帅道。
“都传什么了?”洛和平问道。
“太多了。别的我不记不住,有印象的就是说你叛逃了,还绑架了一个别的星系的,什么什么财团的老总。”马国帅答道。
“这是从哪传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洛和平不动声sè地继续问马国帅,心里却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哪个孙子造的谣?这不是纯扯淡吗?这是把我往死里坑啊。
流刑徒叛逃,这件事一旦被定xìng,xìng质就变了。那矿管所就不再是流刑徒的庇护所了,至于洛和平在那攒下为数不多的一点声望和资本,也将化为乌有。
从第七星系的政治伦理上讲,叛逃就相当于对整个星系的背叛,将成为全民公敌。除非有绝佳的机遇,否则叛逃者在社会声望上,很难有翻盘的机率。
历史上,凡是叛逃的流刑徒,无不是在星系内丧失了一切资本,山穷水尽后的无奈之举,也可以说是死中求生的办法,不得已而为之。
叛逃的流刑徒们躲到其他星系,唯一的生存途径是,寻求政*治*庇*护,这才能取得合法的身份,否则将面临引渡遣返的麻烦。好在这政*治*庇*护并不是很难获得。真正的难题的是,如何扭转自己的被动处境。
叛逃者们在其他星系的生存状态大相径庭,有的活的非常滋润,有的则活得非常艰难。这取决于叛逃者自身的政治价值。当然,也和叛逃者自己的运作密切相关。
在其他星系上,叛逃者们可选的路有三条,三条路风险和收益成正比。
被称为下路的,是风险最低的,就是做一普通民众,正常的工作,寻常的生活,不求峥嵘岁月,靠双手吃饭,能混个温饱生活。
被称为中路的是,借助旧rì的资源经商,rì子相对富足,但是不能高调,以免成为别人的政治靶子。作为叛逃者,很难有充分的社会资源作为自己财富的保护伞。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因为钱财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低调行事。
至于上路,则是打着东山再起的旗号,大搞星系外政治运动,谋求其他星系的政治支援。只是这风险太大,成则富贵滔天,败则一贫如洗。
历史上的叛逃者,试图东山再起的成功例子,寥寥无几,屈指可数。绝大多数都很凄惨。沦落到绝大多数里的叛逃者,无不是贫病交加,甚至是横死街头。特别是那横死街头的,总有传闻,说他们是被第七星系派出的人进行了追杀。
洛和平心想,我这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至于叛逃么。问题是,如果真定xìng公开了这个消息,我不叛逃也得叛逃了,这可有点太憋屈了。
洛和平正想着,听马国帅说道:“还我怎么知道的……现在都那么传啊,你在行政区那名气大着呢,一提你谁不知道啊。再者说,矿管所最近一直在辟谣啊,说你叛逃的事是子虚乌有,是有人造谣,有人恶意中伤……”
坏了。听马国帅这么一说,洛和平心叫不好,这特么的一辟谣就离落实定xìng不远了。第七星系的事,向来就是这么回事。你啥时候听联邦zhèng ;fǔ官方辟谣了,不管哪一级zhèng ;fǔ,一旦有辟谣行为,这官方认定的“谣言”就会成了真事。
洛和平印象最深的事儿就是,当初在赛尔的时候,有风闻要加什么税,具体税种记不清了,总之就是有这个加税的说法。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这时候,联邦zhèng ;fǔ发言人出来辟谣了,强调联邦zhèng ;fǔ近期没有加税的意愿。结果没过一个星期,还是在半夜里,加税的公告就发布了。
这件事,在赛尔上被戏称为“半夜鸡叫”。
收回思路,洛和平听马国帅继续说道:“看着意思,你可能是还不知道,这阵子,行政区那边都乱透了,又是严打,又是纠察的。乌烟瘴气的,生意都快没法做了。有不少生意都自己关门了……对,还听说第七星系往704上派人了。”
洛和平琢磨着,这种混乱,是不是和自己有所关联。顺带着,还带着点侥幸心理,问马国帅道:“这个事上新闻没有?”
马国帅说还没,这让洛和平心里略微有了点安慰。“叛逃”的事没上新闻,说明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是,想解决这问题,时间上恐怕有点紧张。更要命的是,现在差钱儿!
“老马,我得跟你商量点事。”洛和平正sè道。
“你这话一说,我怎么感觉心直突突呢。”马国帅道,“说吧,什么事。”
“第一个,我得管你借点钱。第二个,你得想办法把我,还有另一个人弄回行政区去,但是得隐蔽。”
洛和平的话差点没激得马国帅蹦起来。马国帅那张包子脸上,又出现了五官几乎都挤到一起的表情。“我靠,我猜你就没好事。你不知道704上有一句话吗?我可以请你吃饭,但不能借你钱,因为我不知道你明天在哪……”
洛和平一摆手道:“得得得,别说用不着的,我就问你,行不行。”
马国帅咬了咬牙道:“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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